「头,要去保护那小姑娘吗?」
黑火眠的十二暗卫之一,立即请示首领。
「正东和东北去查看白小姐情况,其余八方原地护卫冥帝!」
「是!」
两名暗卫瞬移入白水如卧室,见她正在床榻上梦呓着,明显睡得正沉。
通风窗处窗帘飞扬,陡然间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随即倾斜天地之间,潮湿凉意随即由窗户涌入室内。
又过了两秒,白水如才因雷电而惊醒,坐起身清醒后下床、关窗,重新点上床头柜上的香薰烛,拉过被子盖上,调整睡姿,十秒后安然入睡。
两位暗卫面面相觑,相互交换搜索范围,仔细检查了两遍白水如卧室,没有发现异常后对视一眼,便回原岗位、汇报:
「我们没看到任何行刺者的踪迹,只感受到有残留的阴魂之气。所以我们在各方位挂上冥火御令后,就回来了。」
「难道又是阿飘闯入溯从庄园?」首领扶额。
「被冥帝知道,我们还不被扣绩效、扣工资?!快告诉李助理,请他帮忙查一下室外监控。」
冥帝暂居人间五年来,也就近这一个月有飘屡闯庄园不怠。
看来越是临近冥帝卸任,这人间与地府就越是不太平啊。
第二天,白水如难得躲懒没赶制订单,早饭后就一直趴在黑火眠书桌上,呆愣愣地盯着整齐排列在面前的八、九支笔。
昨晚,我是在做梦吗?
竟然梦见钟穗茹满脸满身鲜血淋漓的伤痕,闯进我卧室控诉什么,我害了她?
她,死了?
难道是被那些帮她逃走的势力反噬吗?
她说什么“我逃不掉”、“我总有一天会魂飞魄散,惨死在最亲近人的手上”,是什么意思?
白水如瑟瑟缩缩地猛地抓起一支笔,随后紧闭双眼。
然后她还说了些什么?
……我都还没记清楚钟穗茹说的话,就有两肩上扛着火箭筒的门神冲进来说什么奉令救驾,还发射出满屋子五彩缤纷的肥皂泡……
……难道?!
白水如即时把脑袋摇成货郎鼓,断然否定陡然袭上心头的畏惧。
不不不,不会,怎么会?!
我也没在黑家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我是不会被暮弦找到的!
白水如正胡思乱想着,就听闻女佣敲门,请她下楼用午餐。
这一天,白水如依旧视线不时流连于黑火眠空荡荡的座位,与黑家夫妇、黑火晚享用丰盛的午、晚餐;饭后在黑火眠卧室门口画圈圈,嘟囔着现编的毫不重样的话骂着黑火眠,笑得十二暗卫到处找头。
淋浴后,白水如靠在床屏上,有一搭没一搭随意翻着《首饰设计》。
明天下午,黑火眠也该醒了吧。
等他醒了,我就……
小姑娘察觉到自己双颊发热,忙用手在面颊附近扇动、降温。
还没扇两下,她就干脆阖上倒着放在双腿上一整晚的专业书,讪讪丢床头柜上,用脚抖开薄被、躺下。
薰衣草香的香薰烛燃尽,卧室内霎时间完全浸入黑暗中。
窗帘随微凉夜风起舞,一个窈窕身影也毫无征兆地出现于白水如的卧室里,凄厉控诉:
“白水如!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