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萧十九信誓旦旦道:“宝藏位置是公主亲口告诉我的…至于探查找寻,我以为尚需时日。”
“时间?还需要多久?”
萧十九道:“少将军,宝藏是太宗皇帝留下的,距今已近两百年。数代人口耳相传,难免会有些许偏差。
而且鸳鸯泺水域或有消退缩减,也可能扩张增加,临湖埋下的宝藏或许在湖畔某处地下,或许在湖水之下需要打捞…这都是有可能的。”
耶律奴哥沉吟片刻,转身问几位汉将道:“你们觉得呢?”
“少将军,倒也不无可能,有道是沧海桑田,毕竟两百年了,湖岸因雨水、季节、上游河道等确实会有变化。”
“若太宗皇帝当年是临湖埋宝,再无准确标识,如今位置真不好说。”
“在湖畔还好说,若是在湖水之下,还得破冰打捞,更是不易……”
萧十九亦道:“少将军稍安勿躁,此事本就不易,当有耐心。天祚帝当时也曾驻扎鸳鸯泺许久,最终也落得兵败…想来也未能及时找到宝藏。”
耶律奴哥心烦意乱,不悦道:“少扯这些没用的,就说现在该怎么办?”
见赵公鉴等人唯唯诺诺,萧十九小声道:“少将军,小的以为可以从湖畔找寻一些上年纪的牧民,了解这些年鸳鸯泺水域变化,便于找寻确切地点。”
耶律奴哥冷哼道:“嗯,速速去办,找不到小心我要你小命。”
……
“契丹宝藏?”涿鹿城下,完颜希尹有些惊愕。
“回禀右监军,大同府郡主传讯,耶律奴哥率领几千人秘密北上鸳鸯泺,去打捞契丹宝藏。”
听到斥候的回禀,完颜希尹沉默片刻,问道:“庆裔,你可曾听说过契丹宝藏?”
“契丹人似有这么一个传说,声称是当年辽太宗耶律德光南征所获,北归途中,德光病逝,认为抢掠而来的宝物不祥,亦打算作为后世不时之需,便就此埋藏,不想此物竟是在鸳鸯泺。”
高庆裔是博学之士,思维敏捷,于是乎立即联想道:“历代辽主都有在鸳鸯泺捺钵,天祚帝最终亦停留鸳鸯泺,这其中也许……耶律余睹本就是辽国宗室,鸳鸯泺之战亦为先锋,也许知道些什么也未可知。”
完颜希尹道:“这就是契丹人死守涿鹿,拖延时间的缘故?”
“这…”高庆裔道:“右监军,当时鸳鸯泺破敌先锋还有完颜娄室将军,可否向他求证?”
“来不及…再者,娄室也未必知晓。”完颜希尹沉吟道:“如此危急之时,耶律余睹能派自己的亲侄子前往,定不简单。
契丹宝藏之说,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啊!你想想,如果契丹人有了这批宝藏,钱粮富足,招兵买马,整军备战,于我们而言将十分不利。”
“确实如此。”高庆裔点头道:“那右监军的意思是?”
完颜希尹悠悠道:“涿鹿交给我,你率领一支兵马前去,如果真有这么一批宝藏,最好也是给我们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