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奴哥进门了,趾高气扬,满脸得意。
现如今这个身份,这个感觉,他也满足,很享受。
过去不敢想,或者说不曾想的事情,现如今都变成了现实。
也许在动手之前,还顾念着一丁点骨肉亲情,养育之恩;也有些担心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但动手之后,几乎一切顺利,结果令人十分满意。
现如今,大同府完全是自己说了算,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颐指气使,尤其是房间内的这几个往日对自己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人。
“伯父今日身体如何?侄儿来探望你了。”耶律奴哥看着榻上的耶律余睹,哈哈大笑。
“你……”耶律余睹瞅见人面兽心,还特意来羞辱自己的侄子,顿时有些情绪激动,这一动不免牵动伤口,越发难受了。
“伯父别生气,要是气出个好歹,那可就没人可以庇护婶母了。”耶律奴哥冷笑两声,目光在卢夫人身上来回游走。
卢夫人本就胆小,骤然遭此变故,丈夫又身受重伤,不免战战兢兢。
耶律余睹满面怒意,艰难地伸出手臂,将夫人护在怀中,然后瞪着奴哥,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哈哈哈!”耶律奴哥见状立即得意大笑。
“耶律奴哥,从小到大,姨丈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余里衍有些看不过去,出面挡在卢氏面前,大声质问。
“狼心狗肺?”耶律奴哥似是在喃喃自问,低声道:“没错,自打我十几岁便被伯父带在身边,是他照顾我的…
可是那又如何?那是他应该的!若不是他突然投降了女真人,天祚帝又怎会杀我父母,害我成为孤儿?”
呃……
耶律奴哥激动道:“公主,如果要仔细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你和你哥哥……因为晋王和文妃,连累我的父母。下令杀人的则是你的父亲耶律延禧,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余里衍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现在你们又来大同府,口口声声要兴复辽国,让大伯父叛金……我的生活,全因你们而改变。这也就罢了,结果你们还联手玩我……编造出子虚乌有的契丹宝藏,让我像傻子一样在鸳鸯泺转悠。”
耶律奴哥冷冷道:“想要看我笑话是吗?没关系,可以……但你们可能想过,女真人来了,三千人马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我跑得快,哪里还有命在?”
“纵然如此,骗你的是我……你这样对姨丈,对疼你爱你爱的亲伯父,实在天理难容?”
“疼我爱我?那怎么会让我去送死?”耶律奴哥瞪着耶律余睹看了一眼,轻声道:“当然了,你可能不知道,好吧!可是你知道了以后呢,呵呵一笑了事,可能想过我的感受?”
耶律余睹艰难道:“鸳鸯泺之事是委屈你了……我本想着回来之后补偿于你,哪想到你……”
“补偿?现在说,太晚了!”
耶律奴哥摇摇头,邪魅的目光扫过诸女,低声道:“不过你们,得补偿我!萧秋荻,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得嫁给我!”
“做梦!”
“是吗?”耶律奴哥道:“那我们拭目以待,不过我不希望我的美梦成为你的噩梦,那样多无趣?
想当年萧老爷子为你招婿,可惜我不再上京,否则肯定会去,也许啊……那时候你便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