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安早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离得自己好近好近;好闻又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姐姐,你醒了”看着眼前的人睁开眼,苏寻语吐气如兰的开口,她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只是怕把姐姐吵醒了,所以就不敢动弹,只是睁着眼睛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已经五年没有见到的姐姐。
昨晚睡觉的时候,苏寻安是抱着自己妹妹睡的;自己就在姐姐的怀里,如果起床的话势必会把姐姐吵醒;五年来,走了9000里,姐姐一定很辛苦吧?现在到家了就应该让她安心踏实的好好睡。
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位被称为西凉第一纨绔子弟,虽然全天下的人都说,眼前的这张脸没自己好看,但是在自己眼中,眼前这张脸才是这全天下最好看的,上面有着自己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眉宇之间淡淡的英气。
苏寻安醒来看着眼前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脸上露出坏笑的表情“不,我还没有睡醒”。
说完就在苏寻语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妹妹抱得更紧了一些;又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你说他们要是知道,我怀里抱着西凉第一美女睡觉,还亲她;不知道会让全天下多少男子为之疯狂。”
“你说,这天下第一奇女子跟我同床共枕,要是天下男子都知道了,不知道会羡慕死多少人。”苏寻语回了一句。
苏寻安已经睡到自然醒了,自然是已经没有了睡意,两姐妹在床上聊了会天,这才双双起床;等候在门外的丫鬟们听到主子起床了,连忙进来伺候着洗漱更衣。
以前两姐妹也有一起睡一个屋子的时候,所以盈秀院的丫鬟们对同时伺候两主子起床的事情也并不陌生,倒是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又伺候着两主子吃了早点。
西凉王府中有个很大的花园,大大到有回廊,有亭子,有花厅,还有个湖;甚至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还种植了一片果树,里面栽种了十几种不同的果树,都是两姐妹喜欢吃的果子。
甚至还有一片小沙漠,里面栽种了一片只能生长在沙漠中的奇花沙桦,花开的时候特别好看;但是只生长在北地的沙漠之中,西凉王苏战以前征战北地的时候,有采摘回来给苏寻安,苏寻安看了很喜欢。
在后来西凉王府建成之后,在规划这花园的时候就划出了花园的一个角落,挖出了一个大坑,再填上沙子,里面栽种上沙桦。
还有一座很大很大的假山,上面还有很多孔洞;这其实是一栋楼,只是建成了假山的模样,那孔洞是窗户,是通风口;楼里放置着西凉王那些年南征北战收刮来的一些典籍,其中大半分是武学典籍。
这楼叫叫琅嬛玉洞,苏寻安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栋楼,却取了个琅嬛玉洞的名字,西凉王说他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苏寻安暗自庆幸自己跟妹妹当年的名字辛亏是母亲取的,如果换成西凉王取的话,估计现在自己就叫苏西凉、苏铁马、苏战场、苏破敌这种风格的名字了。
与琅嬛玉洞对应的湖这边,有一座很大的亭子,叫望湖亭;亭子就建在湖边,亭子的前方又用木板沿着湖面铺伸出去了一些;这制成木板的树是砍伐自南疆密林深处一种特别的树,常年散发出一股清香,这味道还有驱赶蚊虫的效果,而且这木头耐用,不容易腐朽。
此时苏寻安正躺在安乐椅上晒着太阳,旁边的茶几上还摆满了两姐妹喜欢吃的各种奇珍异果,还有几位美貌婢女给她揉肩按腿的,后面站着一群王府的婢女跟仆从们;望着远处的风景苏寻安心中暗叹,这才是西凉王府世子殿下应该享受的生活才对嘛。
苏寻语坐在远处的吊椅秋千上,身边也自有王府中的婢女伺候着;荡了一会儿,觉得离姐姐有点远不方便,便起了身坐到姐姐的旁边,两姐妹低声聊了一会儿分别这五年,各自身上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王府的仆从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世子殿下,这是你要厨房准备的东西,都好了。”
苏寻安站起身来接过食盒,五年不在家里,现在刚回来有些前辈是得去见见了,转头望着苏寻语开口问道“阿语要不要一起去?”
一想到那几位一直纠缠着自己,要自己拜他为师的怪老头,苏寻语直摇头“不了,姐姐去吧。”
湖上修有栈道,苏寻安直接沿着栈道走了过去,这琅嬛玉洞门口也没有人看守,真正看守的人都在这楼中。
整个楼总共有七层,各种藏书跟典籍都放在了一到五层,至于第六层跟第七层是什么苏寻安也不知道,也没有上去过;主要是西凉王不让她上去;说是等她长大一些再让她上去;除了一开始有股热乎劲,很想上去看看有什么,这么些年过去了,心早凉了,知不知道第六层跟第七层是什么东西都无所谓了。
一到五层她在里面上蹿下跳了好些年,里面的情况倒是知道的很,第五层住了一个人,第四层住了两个人,第三层住了三个人,第二层住了四个人,第一层住了五个人。
苏寻安手上提的食盒也分成了五层,进入第一层的时候把食盒最上面一层的东西放下,到底二层的时候把食盒里面第二层的东西放下;每层食盒里面除了同样放有一壶酒之外,其他的一些食物都是不尽相同的,而到了第五层的时候,食盒的最底下一层就只放了一壶酒,再无其他。
这倒也不是厨房疏忽了,而是苏寻安多年来这琅嬛玉洞的惯例,食盒一向都是如此准备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隐于楼中人物的名字来历,但是却知道他们都是些武功赫赫的前辈高人,曾经都是些孤傲之辈,也不知道那个老跛子是怎么把他们诱骗到这楼中来的,苏寻安在他们面前也是做足了晚辈的礼数,倒也让他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