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让我爸爸赶紧回家,拿一点自己的衣服。如果路上冷的话,那不行。现在真的是没办法,再苦再难我们也要去,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粱佳云眼睛里有星星般的闪光。”
“那我现在就赶紧回家,黑天之前我就回来了,那你们在家好好等一下,如果马车过来的话,咱们就早一点出发。”
“梁大哥,干脆我送你回家吧!咱们快去快回,要不然你走路也是累的。”
“福田兄弟,这样的话,就麻烦你送我回去拿衣服吧!”
“我们在家里准备一下路上的吃的东西。我们虽然晚上可以到。但是还要走很远的路。粱佳云和自己的妈妈说。”
就这样,天刚擦黑掌灯的时候,父女二人坐上了去山东的马车。车把式是一个40多岁的汉子,一看就是常年在外奔波,见过一点世面的,神态轻松,好像没有烦心事的样子。皮肤又黑,身体健壮。对着一顶护耳棉帽。好像是经常走夜路看上去精神焕发,羊皮大衣披在身上,里面还穿着棉袄。坐在车原上,两手拢在袖子里,时不时的喊一声驾或者是抽出手,打一个响鞭。
货主老板是一个姓唐的土杂店老板,大概接近50岁的样子。和粱佳云的爸爸年龄差不多仿佛。但是个子没有那么高,两只小眼睛永远都是眯着,说话也不是太大声音,但是慢条斯理的显得很精于算计。
他是在县城开着一家很大的粮面店,也经常往lyg港口发货,一路聊天才知道,他是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和自己的老主顾订好了一部分麦子,当初定的价格感觉还不高。因为对方老板急需用钱,所以说付了一半的定金。没想到现在这个季节,两个地方兵荒马乱,车马不通,他唯恐自己的货款泡了汤。只能晚上摸黑前往费县那边拉过来订购好的麦子。
刚上车的时候,梁佳云和唐老板还不住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说话,粱佳云爸爸也像唐老板诉说了自己女婿的遭遇,埋怨现在的世道暗无天理。
唐老板也深表同感的表示理解,说自己也被新来的的长官,敲诈了很多银元,本来他们也想要2000银元的,可是,因为唐老板在南京那边有一个亲戚,是在国民政府上班的。他又亲自发电板南京脱了人情关系。那边一个电话打过来,县政府给他免去了很多的压力。
一爸爸边听边暗自羡慕,实在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没有过硬的关系,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自己心里也在想,如果我们也有人在,省城上班那该有多好呀,可是想也没用。
粱佳云在旁边一直默默听着,也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一次回山东,见到自己的婆母,能不能筹集到足够的钱。虽然说他已经穿了厚厚的棉衣,可是毕竟接近初冬的寒夜里,马车在前面跑的也算很快,耳边直觉有嗖嗖的风声,也顺带着凉透了她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持续颠簸,加上身体的寒冷,让她不由自主的浑身打颤,牙关紧咬,得得抖个不停。
她就这样,一直咬牙坚持着一直到了后半夜,也出了js省,大概快有200里路。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哀求赶车的把式:“大叔,要不然你停车,我们休息一下吧!下次活动一下,我实在冻的受不了了。”
“好哦,好的。那我们就停车休息一下,你下去跑一跑,蹦一蹦跳一跳。活动一下。应该会好一点吧!吁,”他勒住了马车。
几个男人结伴走的远远的找地方方便去了。粱佳云也顾不了太多,自己下车连跑带跳,拼命的活动四肢,可是太难减轻自己的寒冷,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颤。
三个人回来以后,一看粱佳云的情况,都是感觉到非常的心疼。可是现在已经在半路上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后来是车把式提意见,我们车上拉的布袋子,如果你不怕脏的话,可以给给你裹到身上你会不会好一点?
“好吧,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先将就一下吧!脏一点就脏一点,还是保重身体要紧。”梁爸爸答应着,重新开始出发的时候,他就先给梁佳云身上包裹了好几层的布袋。然后他自己也从头到脚都过了好几层。
可就是这样,后来他们也还是让车把式几次停车,下车活动身体。因为后半夜实在是又湿又冷,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又带来了了风的寒气。再到后来,包括车把式和唐老板他们也是冻的瑟瑟发抖,咬牙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