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衣服顾不得穿了,这个时候总不能让班长受委屈。”
班长。
他很多次都称呼自己为班长。
每一次提醒,都仿佛要将她带回到高中那段时光。
所以,他很在意高中那段时间的过往吗?
还是说,他对那段时光,有很深的执念。
可高中时期,他们有交集的时间甚少。
为什么会让他那么难忘?
应纯一时间陷入自己的思绪。
而靳逸嘉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
他想问应纯今天为什么会在这。
有关她一切自己不知道的事,他都想知道。
哪怕她只是随口分享,亦或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可是,有些交集的制造就像是想要触碰却又不得不收回的手。
对方永远不会知道,向你靠近的这一步需要耗费多少心思。
靳逸嘉想,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做到这件事。
会幸运到失去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东西都觉得值得。
话到嘴边没问出口,旁边传来另一道声音——
“喜喜。”
靳逸嘉和应纯同时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沈郁浓站在他们几步开外,他用淡到几乎品不出来情绪的目光扫了靳逸嘉一眼,随即目光锁在应纯身上,又唤了一声。
“喜喜。”
“该走了。”
声音像是玉石被磨平的锋利棱角,泠清又冰冷。
应纯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要叫自己小名,她看了沈郁浓一眼,随即看向旁边的靳逸嘉。
他也在看自己,眼里的情绪仿若夜色里化不开的雾。
没了刚才的无奈,此刻的情绪她依旧没读懂。
只觉得有些低气压。
应纯深吸一口气朝他点点头,压下心底不知为何漫起来的一点涩意:“我先进场了,之后联系。”
微微提起落地的裙摆,应纯走到沈郁浓旁边,两个人逐渐消失在茶歇区。
靳逸嘉站在原地攥了攥手掌,微微垂着头,不知道视线落在地面的某一处。
他知道沈郁浓。
沈家第三子,现在统管沈氏药业,集团的掌舵人。
他喊她喜喜。
是她的小名吗?
他们之间,熟悉吗?
刚说自己想要知道她一切不关于自己的事。
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