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杀敌,还能把天哭塌了?”话糙理不糙,苏幕遮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真是乐观的让人想胖揍你~谢啦,我没事。”
“我也没担心过你,别在意。”换好衣服,植草慌慌张张的就出去了,而苏幕遮,却在她离开的床上,发现了一只不大,但是造型颇为可爱的糖人,就那么呆呆的躺在那里,散发光彩。
苏幕遮拿起来细细端详,是只抱着寿桃的老寿星,笑的一脸灿烂,光秃秃的脑袋上让人很想上去戳一戳,手里的桃子上有粉嘟嘟的色彩,喜气洋洋。
将糖人立在自己用来放笔的架子上,苏幕遮擦干眼泪走出了房间,在后堂,看到花为媒坐在水井边上愣神,手里的糖片正在化掉,顺着手背直直的流下去,苏幕遮喊了声:“花姐!”一闪,便掉在了地上。
这一次,花为媒没有吼叫,也没有对让她掉食物的间接罪人控诉,只是安静的捡起来扔掉,继续坐在水井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偏头看着苏幕遮,然后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苏幕遮慌了,上去扶住她问道:“花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咱说清楚,别哭啊~”
花为媒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甩开她的手转身便走,那已经日渐瘦削的背影,着实让人心疼。
苏幕遮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不由自己慢慢的看着。
那一天晚上,苏幕遮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同样还有面馆内的每一个人,没心没肺的苏幕遮和植草,却心有灵犀的同时闭紧双眸,纷纷看向另一侧,那明亮的月光,和清晰的星斗。
这些秘密,究竟要何时,才能真正的落幕,化整为零。
(四十九)无奈的选择
苏幕遮大摇大摆走后,慕容剑早已黑成了三条线,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到了一种忍无可忍却又必须要忍的地步,甩着手。
苏落带着哭腔问道:“慕容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慕容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将她扶起没有回话,坐在椅子上倒了茶水,一派温柔的微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你喜欢她就不会娶我了……我喜欢你有什么错?”苏落的眼泪横冲直撞,几滴正好滴在慕容剑的手上,他皱着眉头,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很多感情不能付诸也不敢承诺,他变得胆小,却也是无奈之举。
慕容剑起身,将酒坛搬回原处,小声回:“你没有错,但同样的,我也不会喜欢任何人,这不是勉强便能得来的,再者……你刚刚拙劣的演技,其实没什么意义。”
苏落这一次,是真的呆住了,两只手在不住的颤抖,质问他:“你从何时发现的?或者说,你一直都知道?”
“你太小看我了,另外你也太过自信了,仅仅见过几面就说要以身相许,这样的感情,会长久么?”
此时此刻,苏落却突然变得目光狰狞,眼神黯淡,闷哼一声:“你还真是……连美色都诱惑不了你,也难怪吕景央,笨的一点脑子都没有!”
提到这个名字,顿时让他全身紧绷,低语道:“你们到底是谁?”
苏落起身四下打量道:“这么多年你就呆在这儿啊?有意思么?野心呢?权力呢?不要啦?”
又是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慕容剑没有惊慌,反而走到她身边邪笑道:“哼,我的生活岂是你们能做主和干涉的,再者,连身份都不敢收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们配么?”
苏落恶狠狠的瞪着他攥紧手掌:“我们当然是能够助你一臂之力的人!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们,也大可不选,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后悔!”
慕容剑眯起眼睛,嘲笑的口吻:“后悔?这个词还没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而且,你又如何能知道我的选择?”
“我们来找你,自然也是知道的,皇位,如此恢弘如此壮硕,何人不愿?你不过是普通人,又何必装的圣贤。”
“既然你们也愿,大可不必找到我,你若是不走,我怕我这只手会不听话!”慕容剑的眸子庄严而又坚定,然而这个叫苏落的女人却硬是在他身边上下打量几许,然后略带生涩的语气:“慕容剑,你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绝情。”
走了两步停下意味深长道:“你的软肋其实并不在你的身上,苏幕遮……希望和她,后会有期!”
慕容剑怔怔的看着门外,她的到来和她的离开,就像一阵风一样,穿透着这群人的心,她让慕容剑开始深深的自责和疑问,自己真的喜欢着苏幕遮么?自己真的在心里对她是另外一种情感,而非友谊。
坐在椅子上不出声,却见花为媒落寞的从后堂走进来,坐在御座上长久喘着粗气,他们认识很多年,彼此的秘密虽然不知,但均有着厉害的武功这点,还是知的。
慕容剑叹口气,将茶水递给她问:“刚才的话,你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