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云不解的看着他,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值得探究的地方,他随口说,是杨真,怎么了?
“杨真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他是有职业操守的,你已经不是他的主子了。”秦霜笑。
步惊云挑眉,“也许,他还顾念我们的情义。”
“并不是所有的情义都值得拿生命去交换的。”
“哦?”步惊云毫不在意的改口,“那就是孔慈。”
“那就对了。”他再明白不过,孔慈是个内心执拗的女子,无论她的表面如何平静。如果说自己像是孔慈模糊意义上的哥哥,那么步惊云就是她幻想中的情人,女人总是为了自己的情爱过分勇猛,甚至有些人陷入疯狂境界,为了一个步惊云,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毁了这个模糊意义上的哥哥,又或是她自己。
孔慈后来的沉默,给她充分疯魔的时间。不言不语,不和外界接触,以此她便有很多时间和精力活在自己的思想里。
这是其他人改变不了的,秦霜也不能。
秦霜说:“我们过几天就走。”
“秦霜,你怎么了?”门边突地响起一个声音,冷寒的吓人。
床上的人犹如被冰水当头浇上,僵硬的身子无法动弹,出口的呻|吟破碎,他咬着自己的唇,看着门口那看不见的黑影,艰难的回道:“没,事。”
两个字要断开说,因为他无法连起来,他不说话了,因为只是一瞬间,身体的火苗更旺了。就像是大冬天里,他抓起一把雪,不一会儿,整个手心都会烧起来的发痛。
“到底怎么了?”步惊云听到里面的动静,疑惑顿起,晚饭时,他还是正常不过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霜有些烦躁的揪紧了被单,使出浑身气力的冲着门口吼道:“烦死了,什么事都要问,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事吗?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见吗?给我滚去睡你的觉,不然,明天就滚蛋。”
黑夜里沉默许久,只有秦霜渐渐粗重的喘息。
“好。”步惊云说完,就真的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秦霜缩在床上,拿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微不可察的泣哭声伴随着呻|吟传出来。
第二天,秦霜早早的起来做好早饭,回身就瞧见步惊云抱胸斜靠着,静静的看他。
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笑道:“轻功又长进了不少啊!”
“嗯。”步惊云看着他,敷衍地道,“每天都有练习。”
秦霜嘿嘿一笑,吃饭的时候,步惊云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看,红艳艳的下嘴唇肿得跟个香肠似的,破了好大一片,他看着看着就皱眉,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就是吃晚饭就去街上买了消肿的药膏回来。回来的路上,他一直苦闷地想,自己怎么越来越胆子了,对秦霜,比以前在天下会还小心翼翼,明明现在那个人身边只有自己了,什么师父,风师弟,断小浪,都没有了。
我这么怕他,还怎么继续下一步?
回去的时候,拉过秦霜就要给他嘴唇涂药膏,神情不大好。
“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秦霜扭捏,躲了一下就让他抓牢了,“乖乖别动,不然,把你捆起来。”
“啊?”秦霜吃惊的张大嘴,没听太清。
步惊云不理他,也不看他,就是温柔的拿食指在他唇瓣上碾磨,眉眼沉重,像是在想心事。秦霜让他扣住后脑勺,也不动了,就是嘴巴被摸得有些痒,笑道,“想什么呢你?”
“想怎么才能把你搞定。”步惊云脱口而出,表情认真的极,严肃的极,强硬的极,说完也没有想象中的会难堪。
秦霜感觉唇边的手指还继续动着,嘿嘿笑了几声,轻松地道,“你师父也这么想过。”
手指不动了,眼神放低,扣住秦霜的下巴,冷道:“你别拿我和他比。”
“你们有什么不一样吗?”秦霜眨眼。
然后,一下子被含住了嘴唇,湿湿的舌尖一遍遍的舔舐着,就是舔舔,吻吻,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你看,刚上的药。”
秦霜擦擦嘴角的口水,笑道。
“你别笑。”
秦霜还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