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
“我?”
“六年前在益州,遇到了山匪,我骗他们喝下了烈酒醉霸王,才是逃掉。后来我晕倒在地,有一个少侠救了我。”
萧忆安笑眼弯弯的望着子悠:“念儿,竟是你,我一直以为那是个男子,为夫真是糊涂。”
“可不是嘛,你记得当初问你可会武功,你还不承认,不然我们哪能经历这么多曲折。”
萧忆安笑笑问:“念儿可是早就知道我是救你那个人,对我情根深种了?”
“也就比你早一点点,说到这里,此事还未向你道谢呢,我十分感激你,若不是你当初救我,说不定我早出了什么意外。”子悠坚定的答。
“我不要你感激,我只要你爱我,在意我。”萧忆安扶着子悠肩膀,难过的说出了这几句。
子悠看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握起他的手:“我当然是爱你的,很爱很爱。”
萧忆安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丞相傅昇正坐在书房闭目养神,他手下亲信赵怀方拿着一封书信进来:“丞相。”
傅相微微睁眼望了一下,复又闭上眼,嘴里逸出几个字:“又是原封不动退回来了?”
“正是,不光是咱们,王郅那边去的信,也是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他靖北王不支持咱们,也不支持王郅,看来他想效仿沈阔,行中立之道。”
赵怀方依旧捧着信,冷静的分析着。
“中立?不是我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敌人!”傅相忽的睁开眼,怒目圆瞪的说。
“丞相说的是。”赵怀方被他这一怒震慑到了。
傅相深不见底的眼眶里闪过一道冷光,只见他提起笔在案头宣纸上写下“煮豆燃萁”四个字。
他扯下宣纸交于赵怀方,眼神不怒自威,缓缓开口:“这是本相最后一次送信给他。”
赵怀方带了这幅字便离开了。
思晴在太后跟前已有两月了,她行事细致周到,颇得太后青睐。
虽说皇上让人不得外传此事,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后还有几宫嫔妃还是知道了这个事。
她们瞧着思晴被皇上宠幸了也没得个封号,且皇上再没正眼瞧过她,便没把她当一回事。
思晴近来胃口实在不好,见着荤腥必要作呕,她隐约有些预感,莫不是有了身孕。
身边的小宫女瞧她十分不爽利要带她去太医院被她给拒了。
她自是不能去瞧病的,如若被太医诊出她有了身孕。
只怕还未见着皇上太后便被人给算计的骨头都不剩了。
她小心翼翼藏起自己的症状。
皇上每三日会来给太后请一次安,太医每两日会来为太后请脉。
待着皇上与太医都来那一日,她与小宫女换了班去给太后奉茶。
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她几次呕吐。
太后有些不悦:“你既身体不适,便下去吧。”
她低眉顺眼的回了个是,准备退下。
皇上却瞧出了不对劲,有些许慌张的阻拦道:“慢着,既是身体不适,不如趁着太医在,一并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