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应该要排到三五日后了。
未曾想,小厮来回,午后昌盛班就可以到府上演了。
陆忙的让下人们把戏台子收拾妥当。
瑶儿约了子悠去挑选出嫁要用到的衣料首饰,子悠便没有陪陆行在家看戏。
午后,昌盛班的人来了,正在上妆。
有一个正上妆的女子,年龄三十五六岁,模样生的极为俊俏。
她瞧陆行走过来,害羞的给陆行行了个礼,自报姓名到:“奴家丽娘,给陆老爷问安了。”
说完还给陆老爷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陆行夫人去世至今已有七八年了,他也没再续弦,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眼看着子悠也要出嫁,霖儿又日日要到学堂读书,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这唱花旦的女子向他传来的这个眼神,令他浑身轻松,如年轻了几岁。
戏子们上妆完毕,马上开演。
陆行坐在台下,一众丫鬟小厮守在旁边。
陆老爷对叫丽娘的那个女子,颇为上心,眼睛一直跟着她走。
一场戏快要结束,叫丽娘的戏子刚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花式,突然踉跄的摔到地上,倒地不起了。
众人一看傻了眼。
班主赶快来到陆行跟前:“陆老爷,这人晕了,抬来抬去的怕是不好,可否找间厢房让丽娘休息一下,我们叫郎中过来瞧。”
陆行慌忙说:“好,好,快来人,收拾间厢房出来。”
丽娘被抬到了厢房,班主找来大夫看了说:“并无大碍,只是病人忧劳过度,休息几日便会好了。”
班主又对陆行说:“陆老爷,可否让丽娘先在府上将养一日,等她醒了我们再来接。”
陆行连连点头,戏班子的人收拾收拾回去了,丽娘就在陆家的厢房里住下了。陆行对她很是上心,交代丫鬟给她喂水,给她盖被子,叫丫鬟出入声音要轻,莫要吵了她。
晚上丽娘醒了,丫鬟去禀报陆行,陆行赶快过去看。
丽娘见陆行过来,从床上下来正要行礼。
陆行扶起她:“你刚醒不要来回动,还是躺着休息吧。”
丽娘不好意思的说:“给陆老爷添麻烦了。”
说完露出一个颇为神伤的眼神。
陆行看她有点忧伤,问她:“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丽娘躲闪的说:“并无,谢过陆老爷关怀。”
陆行看她不愿意说,交代她好好休养,就离去了。
第二日午后,丽娘来见陆行,给他磕了一个头说:“承蒙陆老爷照顾,我今日已经好很多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如何开口?”
陆行让他起来,告诉她但说无妨。
丽娘接着说:“昨日您问我可有什么难处,我本是永州人,从小学戏,我丈夫早亡,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为了讨生活,我就带着孩儿跟着昌盛班南来北往的唱戏,两月前,我孩儿得了一场大病也走了,为了还班主治病的钱,我是没日没夜的演出,昨日也是硬撑着演,才是累的倒下了。”
陆行很是同情:“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啊,你还欠着班主多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