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郡主的身份,在杜云青的眼中虽没有富贵这两个字的,别说她是一个郡主,就算她是皇帝的女儿,杜云青也不会在她面前感到自卑。
是她在一流宗中的身分,虽然目前并未证实,但话出自边城之口,总有几分可信的。
假如一流宗真是官家的秘探组织,假如芙蓉真是在一流宗里担任着重要的角色,那么以前的赠珠之举,可能就另怀目的.那会使整个事情变得很丑陋。
边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里,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杜兄,有一点可以保证,清华郡主对你所作的一切,绝不会在拉拢你,以她的为人不会用这种手段的。”
杜云青默默无语。
边城又道:“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老兄并不一定要接受,等今天晚上你们再度见面时,不妨对她再深入了解一番,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更不是说她看中了你,你就非接受不可,即使你不愿跟她作更深的交往,但维持一份友谊也是应该的。”
杜云青终于笑了一下道:“不谈这些了,我今天来主要是跟边兄说明一下我今后的行动,使边兄心里有个底子,万一跟边兄的立场有所冲突时,为敌为友,让边兄也好有个准备。”
边城道:“这个杜兄放心好了,兄弟已经说过,家师对柳前辈十分崇敬,早已有过吩咐,绝不得与寒月传人为敌,而且家师也相信寒月传人绝不会是为非作歹之徒,所以我们绝对不会成为仇敌的。”
“可是我们现在的立场却有为敌的可能。”
“杜兄如若是指一流宗,则兄弟绝对有把握,寒星门下在一流宗只居客位,就是为了怕与寒月传人冲突,所以今后有杜兄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寒星门的人出头。”
杜云青道:“可是杜某不在时,你们伤了我的朋友,杜某也是无法坐视。”
边城苦笑道:“社兄,这不是太广了一点,我们怎么知道谁是杜兄的朋友,家师之所以下这道禁令,就是因为知道寒月传人很少跟江湖人交往。”
“情形不同了,现在的局势是一流宗在操纵江湖,而且杜某也进了这场麻烦。”
边城道:“那只有请杜兄转告其友,举凡遇上寒星门的人,最好先打个招呼,不过要含蓄一点,寒星门总不能听了杜兄的名字就退,那便寒星门也不易立足了。”
杜云青道:“杜某也没有这么不讲理,而且杜某的几个朋友数得出来的,边兄现在知道的几个就差不多了。”
边城笑道:“那当然没问题,兄弟明天就转告各同门,叫他们留心就是。”
杜云青拱手道:“那就多承费心了,其实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只是先师也有吩咐,除非万不得已,尽量避免与寒星门下冲突,既然我们都有这个愿望,大家事先说好了,岂非减了许多麻烦。”
边城笑笑道:“正是,家师介入一流宗,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对柳前辈一直怀有很深的歉意。”
语毕又是一叹道:“家师如果知道柳前辈仙游的消息,一定很伤感,这些年来,她始终不希望能再见柳前辈一面,那知道已是天人永隔了。”
杜云青也跟着一叹道:“造化弄人,先师何尝不如此,临终时还念念不已。”
两人相对唏嘘,但他们的心底,却有一种无形的友情在滋长着,虽然他们的立场相异,但是却深深知道,彼此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把他们连系在一起了。
片刻后,边城才道:“杜兄的伤势如何了?”
“好多了,驼龙谢化那一剑虽厉,但只造成皮肉的浮伤而已,我是看准了才挨的。”
“我实在不懂,杜兄并没有挨这一剑的必要啊。”
杜云青苦笑道:“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内情演变会如此,只知道神龙的实力很强,我想要孤身迎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唯有冒死作出奇一击,将对方的几个高手一股作气收拾下来,因此就必须先稍稍示弱以骄敌志,不能让他们对我的估计太高。”
边城笑道:“杜兄真好心计,战戟就是上了这个当而冤枉送了一条命,假如他不是太轻敌,杜兄要想一击之下收拾他下来倒还真不容易。”
杜云青微笑道:“寒月剑式一共有三式,到现在为上,我只用过一式,因此我倒不担心那些问题寒月三式,从不落空,问题是在我施展到最后一式后.自己能否冉活着而已!寒月无敌,这句话倒是可以自炫的因为即使是面对着再强的对手,也不过是个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