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必中连忙上前拱手道:“姚大人,卑职这个副手不懂事,开罪了您,望您多包涵。”
姚东风笑笑道:“现在我不是多事了吧。”
余必中道:“大人言重,大人言重。”
姚东风冷冷地道:“他不懂事,你该懂事了,我已经亮了身份,你是怎么个说法的。”
旁边一个汉子喝道:“跪下,你连这个都不懂!”
这两个人显然还有点犹豫,可是边城见身边的徐明低声说了两句话后,上前忽地一脚,踢在夏长天的腿弯上跟着伸手一按他的肩头,硬把他给按得跪了下去。
夏长天正待抗拒,余必中一看四周那些汉子在边城动手后,都采取了围殴的态度,连忙朝夏长天打了个眼色,跪在他旁边,拉着他叩头:“卑职叩见大人。”
夏长天万分不情愿地叩了头,姚东风这才冷冷地道:“说!你们来干什么的?”
余必中道:“口大人,小的是来调查前任雷头儿失踪的事,因为在雷头儿失踪的那天,有人看见他坐了车子,来到了这儿,以后就没见过人了。
杜九娘脸色微微一变!边城即笑笑道:“你们的消息还真灵通,两个多月前的事儿,今天才来问。
夏长天道:“我们是三天前才接差,今儿才查出来的。…
边城朝姚东风眨眨眼睛,姚东风会意问道:“你说有人看见,是谁?”
余必中道:“回大人,是本府所属的一个线民,卑职不便说出他的姓名来。”
姚东风沉声说道:“胡说,难道连我都不能问吗?
余必中道:“大人一定要知道,可以到韩大人那儿去,与嫌犯当面对质时再加讯问,此时此地,卑职实在不便奉告,请大人原谅。”
各府所司,对提供消息的线民有保密的权利,姚东风倒是不能硬逼他说出来了,于是笑笑问问:“你们所说的嫌犯是指春姑娘了?
夏长天憋了一肚子火道:“是的,据线民密报,这所屋子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秘密出入,显见嫌疑重大。
杜九娘神色又是一动道:“二位老爷,这可是冤枉了,我是敞开门做买卖的,人来客往是常事,客人说他姓狗就是狗老爷,说姓猫就是猫大爷,我们还敢盘问客人的身家履历不成?
夏长天冷笑道:“到了府衙里,自然有你申诉的机会,只要你没嫌疑,不会冤枉你,你要是有嫌疑,谁也包庇不了你。
姚东风微笑道:“这么说贵府是拿实了证据了。
夏长天道:“是的,卑职等已经握有充分证据,今天务必要把人带走,请大人成全。
姚东风道:“事关人命,何况失踪的还是一名司员,其中情节重大,大人担待不起。
裘百平忽地一掌砍在他的后颈上,劲力运得很足,夏长天淬不及防,往胶一扑.颈骨已断,只伸了一下,就不动了。余必中见状大惊,跳起来正往外窜,几个汉子已把他截住了,余必中一拔腰刀,姚东风却喝道:“住手,余必中,现在我告诉你一句话,雷大胡子是我们做掉的、居然找上我了,现在把那个线民交出来。”
余必中一怔道:“回大人,卑职不知道这儿是大人的新设机关,多有得罪。”
姚东风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还得向你报备不成,那还办个屁的事,别说是你不配过问,连当今圣上,我也有权不让知道,那块金牌是钦赐便宜行事的,问问你的主子,有几个人有。”
余必中只有恭身应道:“是,卑职无状,大人恕罪。”
姚东风道:“雷大胡子就是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才该死,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示意处置夏长天?”
余必中脸现怖色,姚东风笑笑道:“你放心,我若是杀死你,不会分两起动手了,我还要借这儿用下去,总得知会一个人,你既是正班,我心许了往后你给我照应着一点”
余必中忙垂手道:“是,卑职遵谕。”
“到现在为止,有几个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