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清一脸疲惫的靠在床上,脸上满是汗水,他看着玄清子,嘴角勉力扯出了一抹笑容,“谢谢小师叔。”
玄清子无奈的看着许砚清的样子,“你何必呢?寂灭烟尘在你体内存留的时间太久,你现在需要慢慢将体内的毒素排除,你打算一直不告诉他吗?”
说着,他叹了口气,在许砚清的床边坐下,“你啊!还真的是跟你那祖父一个性子。”
听着玄清子的话,许砚清眼里露出了一抹怀念,半晌,才开口缓缓说道:“小师叔,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我遮掩一下了。”
玄清子给许砚清掖了掖被子,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被褥在放在的软榻上铺好,“行了,你先休息吧。夜里可能会发热,我得在这儿看着。”语气颇为不善,但是动作却是颇为轻柔。
许砚清看着玄清子的动作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睛。而这厢的云琅在收拾好自己之后,就被刚刚回来的萧正南拖去吐苦水、
“你那小侍卫是啥也不说啊,那么几大车的东西我搬到现在。”说着,萧正南拿过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才继续说道:“都是运送的什么东西啊?还挺重的?”
说完,萧正南就盯着云琅,势必要他给出个答案。
云琅无奈扶额,有些歉意地看着萧正南,“一部分是张钢铁当年贪污的兵器重甲,另外的一部分是铁矿石。”
“赃物运送回京倒是好理解,这铁矿石你送过来干嘛?”萧正南一脸不解地反问。
闻言,云琅压低声音靠近萧正南,说出了南禾村山上有炼铁厂的事情。
“什么!”萧正南一声惊呼,立马站了起来,反应过来后,压低了声音,凑近云琅问道:“你们想干嘛?私练武器可是重罪……”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起来,“也是,这朝廷留点东西也是好的。”
看着对方明显跑偏,云琅也懒得纠正,只是淡淡地说出了另一个消息:“南疆进来不太安稳。”
果然,萧正南的注意力立马就转移到边疆局势上了,“蔺渊一死,南疆确实无人能震慑周边的部落。”
他叹了口气,有些苦恼道:“虽然是这皇帝老儿咎由自取,但是百姓无辜啊。”
云琅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上辈子就是他自请镇守南疆,护佑了一方百姓数十年,这辈子难道也是这样吗。
想到这里,他拿起一旁的酒壶递给萧正南,“正南兄,对于五王爷祝霖去东郡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萧正南不明所以的看着云琅,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东郡是大炎重要关口,皇帝交给他自己人自然无可厚非,不过若是东郡失守,就意味着大炎国破。”
云琅认同地点了点头,看向窗外的,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觉得大炎境内,谁适合驻守东郡?”
闻言,萧正南皱眉思索了起来,“其实东郡现任守将欧阳硕就挺合适的,不知道皇帝老儿非得把他堂兄弄过去干嘛?”
“欧阳家不涉朝堂,常年驻守东郡,此次祝霖受封,势必会和他们撞上,估计又会有不小的祸端?”云琅淡淡说着,终归还是没有向萧正南问出那句:想不想去南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