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收起威压准备跟齐八爷一起去戏院,张启山起来后准备带人进去查看,“别进去了,我们都已经找过了,东西都带着了,走吧,一起去二爷那。”
张启山哪敢不听,这就是一群祖宗啊,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得多,甚至族长都来了,虽说他确实一开始怀疑张起灵族长身份,但是刚才被张起灵威压之下他的身上展现出一只漆黑如墨的麒麟,张起灵从来没见过谁的威压能有这么重,哪怕当时他爷爷当族长时都没见过。
张启山带领几人出了火车站,他刚才就已经安排好了车,“嗯,不错,不过貌似不太够啊,既然不够坐张启山你就跟着跑吧。”
张启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安排好了一切结果连个座儿都没有,张副官站在一边刚想说话却被佛爷拦住了,“怎么,不服啊,觉得你家佛爷受委屈了?
你要知道,你家佛爷刚才对我们的态度,就凭这个你觉得我罚他跟车跑不对吗?”仲任瞥了一眼一脸不服的张日山抬手甩给他一个木牌,张日山低头一看,代表着刑罚堂堂主的令牌静静躺在自己手心里,两人大惊,这看着年纪轻轻居然是刑罚长老!!
张日山恭恭敬敬的把令牌交还给仲任,低着头不敢看仲任眼睛,“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对不起长老。”张日山知道,就凭借这个令牌也可以随便处罚他,更何况一开始确实是他们无理在先,按照族规是要去刑罚堂领时鞭子的。
“所以我可以罚他了吗?”这话说的,张日山哪里敢说不可以,连忙点头,“既然你不想你家佛爷跟在车后面跑那你就坐车里给他加油吧。”
张日山看了眼张启山,想问问佛爷,“怎么,你家佛爷可以命令你我不行?”张启山赶紧用眼神示意张日山让他上车,张日山赶忙跑到前排坐在开车的小张旁边,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睛的恐惧。
这什么长老啊,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偏偏地位还高的不行,手段还挺高,仲任眼看其他人也都安排好上车了就直接吩咐小张开车,张启山赶紧跟着车跑了起来,副驾驶的别穿降下来张日山在那帮张日山加油。
长沙城里过路的人,街边摊贩看到这一幕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车里到底做的是什么人,能让长沙城内一手遮天的张大佛爷跟在车边跑,还能让副官坐在车里给张启山加油,这可真是太难得了,长沙城内人人都拿今天的事当笑话看,特别是霍家。
他觉得张启山这个九门之首太怂了,能被人治的服服帖帖的,心里也慢慢有了些大胆的想法。
车队慢慢向着二月红的戏院开去,早早的就有人来通知二爷还把这儿的情况说了说,二月红也很吃惊,他是了解佛爷的,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自己这个多年好友吃瘪。
不过二月红没有理会太多,在后台准备登台,上场前还特地跟伙计交代了如果一会佛爷和车上的人要进来就让他们进来,不用拦着,估计也拦不住。
仲任他们到戏院的时候戏已经开始了,门口还有许多人叫嚷着没买到票,仲任下车直接进戏院里面,门口的伙计哪敢拦,连佛爷都跟在他后面,立刻打开门让他们进去,关门之前隐约听到门口的那个女人还在喊,“他为什么能进去”。
走到戏台上二月红已经开戏,坐在最中间的那桌客人正在那闹事,“长的什么狗屁东西,听都听不懂。”
“就是,我们也喜欢听花鼓戏,来段花鼓戏听听。”
“下来啊,快下来”那群人小流氓一样的调戏二月红,二月红眼神一冷终归没有理会他们。
仲任给黑瞎子使了个眼神,黑瞎子立马明白自己小祖宗什么意思,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走到那人面前,“唉唉唉,你不乐意看就滚出去,倒什么乱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管爷的闲事。”那人看了一眼黑瞎子,确定没在道儿上看到过这号人,更加嚣张起来。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那个人听到黑瞎子的话直接出手准备先把面前这人解决,结果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人动作就被卸了四肢和下巴,连带着周围几个兄弟都是一个下场,然后黑瞎子和胖子把几个人掰成对着戏台罚跪的姿势,张日山也在黑瞎子出手的同时把面前的两张桌子给收拾干净,又让伙计把桌上的茶水点心全撤下去换了最好的过来。
仲任一脸淡定的坐在那看着戏台上那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不愧是九门长的最好看的,小花看着戏台上的身影眼眶通红,他终于又见到师傅了,他从小当家,如果没有红二爷一直在帮他估计早就死在自家那些个亲戚的暗杀中了。
后来二月红去世他就再也没了亲人,现在他又见到了年轻时的师傅,只希望老祖宗能够有办法治好师娘的病,他知道,师娘的病一直都是师傅心里永远无法割舍的痛。
想到这小花看向仲任,仲任也注意到小花的视线,知道他对这位二月红的感情跟深厚,对着他微微一笑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小花转过身继续看师傅的表演,其他人也看的目不转睛,他们知道小花戏唱的好,但是不知道小花师傅的戏唱的更好啊。
过了好几个时辰戏才落幕,观众散场后他们几人还坐在原处,好像在等他,二月红连行头都没卸下直接下了戏台来到他们面前,行了个礼,抬头看了眼佛爷,‘这是哪位?什么情况?’
佛爷看懂了二月红的眼神,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好对着二月红露出一抹苦笑,“二爷不用看他了,有什么可以问我,无非是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只能告诉你我们是张家人。
至于这次来只为了那辆火车上的东西。”在仲任说出张家的时候二月红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原来是佛爷家长辈啊,难怪。
紧接着听到仲任的话却让他皱起了眉头,好看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二月红这一身戏服给他添加一抹阴柔的美感,让其他人有些愣神,二月红看着那枚戒指,“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上,我已经很久不碰地下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