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名其妙笑了一下的李润泽,栗本薰突然莫名的共情了一下,但还是开了个句玩笑:
“空着手来的?”
“那我去把珍妮的指甲给你拔一只下来?”李润泽微微一笑,心里缓和了一点。
栗本薰也乐了,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后说:“你打不过他的,他一个人就能镇守整个汽车旅馆。你猜猜为什么?”
还是个高手?
“咋,他的指甲有毒吗?”李润泽端着杯子笑着说了一句。
“你还真说对了,珍妮的指甲还真的有毒。不过不只是因为这个,他的手也是金属的,和肤色一样。你可以理解为订制的螳螂刀。他的腿实际上是推进器,能在空中变向冲刺的。没有珍妮对抗虎爪帮的那几个义体战将,莫克斯帮早没了。”栗本薰放下了杯子,坐到了床上。
李润泽才开始打量起这间房子。黑乎乎的,没什么光亮。唯一的灯就床头的灯条和天花板上的迪斯科球。现在灯条是粉色的,看样子应该是能调节。床是圆形的大床。床边盖着有一圈圆形的纱帐。床头靠墙的位置还有两个抓手,一看就是方便人趴上去的。抓手下面的粉红色皮革块中有两块明显是被切割开方块。
床对面有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木制柜子,柜子上面有个电视,一只无声的在播放广告“小钢炮,一整晚”,“大白先生,纯植物精华萃取,吸上一口爽一天”之类的。
看着他在打量着这间屋子,栗本薰歪着头问他:“喜欢这种调调?”
他摇头:“不喜欢,感觉太堕落了。这屋没正经灯吗?”
“没有,现在已经拆了,换迪斯科球了。”
“话说,你好像和莫克斯帮很熟悉。”李润泽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床旁边的椅子,坐了一下顿感触感不对。抬屁股回头一看椅子坐面是皮质的,上面有个大窟窿。正对着自己的屁股,瞬间就明白了这把椅子的用途,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某个陌生人给间接的调戏了。
栗本薰看着抓着椅子一副偷喝了尿检样本德行的李润泽。直接张着嘴哈哈哈哈,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直拍大腿,拍的比笑得还响的多。
然后门口有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两人都没有听见。
李润泽脸上也挂着一点苦笑,真是长见识了。鬼知道这玩意干不干净呢,想了想起身想找个东西擦一擦,走到了那个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旁边拽开一看更是眼角一抽。
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各种小玩具,长短粗细颜色各异,单头双头,单插头双插头。李润泽啪的一下就把他关上了。
咬咬牙还是和栗本薰一起坐到了床边,李润泽靠着床头的床板,看她笑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你就天天在这种屋里住着?你不难受吗?”
“我也就是在这睡觉,我又不坐这的椅子。哈哈哈哈哈……”栗本薰又十分没品的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次声音更大了。李润泽满头黑线:“还提是吧?”
笑了几秒后,栗本薰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平复了一下后用手肘顶了一下靠在床头板上的李润泽,然后还没把花说出来呢。手搭在床板边缘的李润泽就猝不及防的被她顶着挤压到了某个开关。那两块方形的有切割痕迹的皮革突然弹出两只手铐,“咔哒”一声,把李润泽的手锁了起来。
“卧槽!”李润泽赶紧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死活都拉不出来。
栗本薰到了嗓子眼的话活生生给憋回去了,随即又是:
“啊~哈哈哈哈哈!”
她眼睛笑成了一道缝,嘴咧的都快能看见午饭了。然后双手捂着头躺在床上接着哈哈哈哈。李润泽现在真的有一点想哭了,想我活了二十来年了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鬼地方我他妈以后死活都不来了。
栗本薰想了想之后坐了起来尝试着绷起笑容看着他,眼睛里蓝光一闪一闪的。李润泽突然明白了她在干什么。
“卧槽,你还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