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屹生气了。
这是初稚的第一反应。
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木质沉香。
纤细的腰间被薄迟屹紧紧揽住,好似花枝,一折便会断。
吓得初稚呼吸渐弱,不敢看薄迟屹眼镜底下的那双黑眸有多锋锐。
她试图唤回他的理智,轻声喊道:“薄、薄迟屹……你怎么了?”
薄迟屹淡漠的神色阴翳清冷,不疾不徐,“薄叙送你回家的。”
“啊,你怎么知道?”
“我来找你,碰巧看见了。”
“找我?”
初稚疑惑,抬起头看了看时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这个时间段,薄迟屹找她做什么?
心中疑惑,但还是安抚着他的情绪,“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先松开我好不好呢?”
听言,薄迟屹稍稍冷静了些,松开她腰,后退了一步。
出于礼貌,初稚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屹哥哥,你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
薄迟屹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勾唇温声道,“谢谢。”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那幅画。”
画?
初稚一顿。
想到薄迟屹一直想买下那幅山河图自杀来着。
所以他今晚情绪失控的来找她,是犯病了?
初稚庆幸那幅画现在还锁在保险箱里。
轻咳一声,说:“那幅画,我朋友暂时不打算卖。”
薄迟屹喉结滚了滚,并没有太大反应,哦了一声,“没关系,那我再等等。”
出于好奇,初稚还是忍不住询问:“你为什么喜欢那幅山河图?”
薄迟屹这种人,想要什么名画,都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为何就独独看上她那幅?
薄迟屹潋滟的眸意味深长,“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初稚抿了抿唇瓣,摇头,“不知道。”
男人轻笑,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缱绻和柔情,“不知道就对了。”
说到这儿,他微微停顿了下,“你以后会知道。”
以后会知道?
初稚更迷茫了。
“薄叙今晚为什么送你回来?”
男人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