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儿啊,那花遮山虽然品行不差,也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但你要清楚,你已是有婚约之人,岂能再与他人纠缠。不是爷爷要棒打鸳鸯,爷爷也不忍心,可是,你如果跟花遮山在一起,诺儿怎么办?”
“爷爷,其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来京城后,发生了许多事,聂诺我也见过了。”
“诺儿也在京城?那他在忙些什么,我来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怎么都不见他来过,是不是你把诺儿惹不高兴了?”
“爷爷,你一定不会想到,聂诺是如何对待你孙女儿的。”
“他如何待你?”
“他,完全当我是陌生人一样。”
“怎么可能,诺儿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爷爷。”这件事不提则已,再次提起来,我心里的委屈便一股脑儿都涌了上来,“诗儿知道说了谁也不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爷爷您说,他都这样待诗儿了,诗儿还守着婚约有什么用。”
“在哪里可以找到他,我要见见他。”爷爷神色凝重,带着些许的怒意。
“爷爷,您还是不要去见他了,见了他也未必会理你。”
“不,爷爷一定要见他,告诉爷爷,他在何处?”
“相爷府,他现在是相爷的手下。”
第二十五章 两情相悦阻碍生
自从爷爷找我谈话后,我的心里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对聂诺,我早已心灰意冷,而花遮山,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若是长辈们执意要我遵守婚约,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他们知道花遮山其实不是人而是一头豹子,那后果更不堪设想,他们绝对会断绝我跟他来往的。
担忧,令我寝食难安。
那日,我正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在花园里散步,竟然跟同样低着头只顾向前走的花遮山撞了个满怀。
见我抚着撞疼的额头,他忙伸手帮我揉,一边焦急地问:“诗儿,把你撞疼了吧,痛不痛?”
望着他心疼我的模样,我愣憎在哪儿,眼里一片湿润。
“诗儿,你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没,没什么。”我立刻低下头去,不让他看到我眼里的泪花。
“那你怎么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脸,莫非是我这张脸太好看了。”花遮山打趣道。
“哪有,你别臭美了。”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诗儿,你的脸色不太好,会不会是病了?”
“没有啊。”
“那是不是累着了?”
“遮山,我没事。”不过,最近也不知道是医馆忙的,还是怎么了,身体总感觉有点虚,不过不敢对花遮山说,怕他又要大惊小怪。
“自己的身体最要紧,太累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我知道。”
已是深秋,树上的树叶大多掉光了,只剩下了光突突的枝丫和树叉间干枯的鸟巢,与天边火红的晚霞形成一幅不太和谐的图案,边看边走,耳边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辨认,是从凉亭那边传过来的。
走近了些,才发现原来是爷爷的声音,他的口气有些怒意:“你既然早已经看出来了,为何不阻止他们,反而把他留在家中。子彦,爹真是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可别忘了,当初与聂家的婚约可是你亲口定下来的,难道你想做出尔反尔之人吗?”
“爹,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您都没瞧见几个月前,诗儿被诺儿伤成什么样了,虽然之前因为当年那件事,终归针对的人是我,才让聂诺失去了亲人,对聂诺,我尽力地去补偿他,可是我不忍心看到他伤害诗儿的心呀。爹,聂诺他变了,我宁可做个出尔反尔的恶人,也不愿意将我宝贝女儿的终身托付与他。遮山这孩子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关键是他对诗儿好。”
“可是,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诺儿死去的爹娘呢。”
我听到爹重重地叹了口气,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