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踏入阮家的大门,阮至善就笑着前来迎接了,话里话外都是恭维。
看得崔莺莺稀里糊涂的,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能够让赫赫有名的阮家这样低三下四。
“不知这位是……”阮至善奉承了几句之后,一副才注意到旁边有人的样子,佯装诧异的道。
这女子倒是生得美,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孩。
崔莺莺眉眼低垂,眼波流转,端的是楚楚可怜之态,怯生生的回话,“奴乃是洋县人,夫君过世无钱财下葬,多亏了沈公子路过出手相助,奴便跟随了沈公子。”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阮至善恍然大悟,可看萧夙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他还愁不知如何拉拢此人了,倒没想到对方居然好这一口。
喜好人妻啊!
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萧夙配合的点了点头,“是啊,本公子向来最见不得这人间疾苦了,外出时父亲就再三叮嘱,莫要给沈家丢了人。”
阮至善:“……”
崔莺莺:“……”
头一回见有人能把这种事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还很骄傲的样子。
离谱的是对方还信了这一套说辞,很快就给他们安排了住所,直接奉为上宾。
只是这阮家的气氛过于诡异,内外都弥漫着一股阴沉之气,叫人费解。
等安顿好之后,崔莺莺这才凑到萧夙的旁边窃窃私语,“咱们就这么住在阮家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钱可以去找大王爷啊,来别人家做甚?还是顶着别人的身份。
“此处安全。”萧夙望着屋外的飞雪,不停的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眼神讳莫如深。
若非是情非得已,他当然不会出此下策,来趟这一摊浑水的。
这毕竟是阮家的家事,大皇兄从中协助即可,他一个储君插手实在是说不过去。
可若不入住阮家的话,靖国的那些人迟早找上门来,他不确定对方到底派了多少入手,敌在暗,他在明。
“可我记得沈小姐并无兄长,你到底怎么骗过他们的?”崔莺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定屋外那些丫鬟仆人都听不到之后,这才小声的嘀咕。
萧夙甩了甩衣袖,很是风轻云淡的道:“大王爷授意的。”
说完这话,他大步流星转身走向桌旁去。
“大王爷这么神机妙算的么?”反应过来的崔莺莺跟了上去,很是诧异。
“阿秋!阿秋!”
与此同时的另一头,太原城外的一处庄子内,正温水煮茶的萧玳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嘟囔,“莫不是阿弟在念叨我了?”
站在一旁的上影嘴角扯了扯别过头不想搭理他,主子的癔症真是越发的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