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乾,也就是小王从事,只不过是一个插曲,一边溜达着袁真一边打量着京衙大院。
京兆尹虽然官居三品,但在这金京之中关系网密集纵横交错,京兆尹虽主管一城之事,却有有插手不到的地方,本来京兆尹应该和洛城尹一般,有府可行,按照规划来讲,就是直辖市的等级,但在金京之中,就只剩下个京衙。
所有的京兆尹下辖的官员衙役,都在一个京衙之中公办,这平日里倒是消息来的最快的地方。
早朝结束后,张通就赶回了京衙,第一时间找到了正在闲逛的袁真。
张通其人消瘦,两撇小胡子搭在了人中两侧略显威严,面相上颇有些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的意思,见到袁真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道:“袁功曹走了一圈,觉得我这京衙如何?”
“各司其职,衙风严谨。”袁真随口邹出了两个词。
张通呵呵一笑,摸了摸小胡子道:“袁功曹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啊,我这京衙,也只是袁功曹的跳板罢了。”
袁真拱手一称谬赞。
“对袁功曹,我有所耳闻,天书阁的高徒,梁老的故交,日后在京衙,我张某人也要给袁功曹几分薄面啊。”
“可不敢如此啊张大人。”袁真拱了拱手道:“张家洛地豪门,隐之世家,袁某不过年纪轻轻一武人,初来乍到怎敢喧宾夺主。”
“哦?”张通略显诧异,“你知我张家?”
“略知一二,袁某曾在洛城游玩,偶然间得知洛城尹张大人的良好风评,所以了解了一番。”
“张誊是我堂兄。”
“原来如此,我说张大人和洛城尹面相有些相似呢,清骨正眉,端得是好官呐!”
“袁功曹也是有心了,不过咱当官,尤其是父母官,可不能以貌取人,不能因为一个人容貌甚伟而觉他正义,也不能因为一个人獐头鼠目而觉他邪恶。”
“受教了。”
“嗯。”张通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想着袁真此子果然不是个刺头,相反还十分合的来拍,仅凭这小子在战场上不杀一人而得古不平赏识,张通就觉得极难对付,但如今看来,进退有度,倒是块做人的好料子。
“袁功曹此来我京衙,准备做些什么?”
张通话中有弦音,王福乾来京衙那是纯粹的体验生活,但袁真空降他可不觉得这也和王家那个小二世祖一样。
袁真思考片刻后答曰:“百官如何,袁某如何。”
“好!既然如此,袁功曹就先到衙前陪审半月如何?”
“遵张大人旨意。”
京衙是有通判的,主管的就是这金京之中的民事断案,金京之中的人口约有两千万,这么多人,总归会有冲突有矛盾,而京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处置民事纠纷。
袁真到衙前陪审,说好听点是了解和学习京衙事务,但难听点其实就是闲置。功曹是没有资格对衙门审判的过程和结果指手画脚的,从律法上来讲,在衙门内,任何人都有提出质疑的权力,对于审判结果不认同不公正的地方,是可以提起再审再判的,但在京衙,通判就是规矩,除非张通出面。
而张通一般是不出现在衙前的,审判事宜都交给了通判来处理,过程和结果提交给张通,他过目后拍板即可。
半个月的时间,袁真就坐在通判的后面,看着通判大刀阔斧的审判民事,京衙通判此人,断案速度极快,也许是每日案情太多,通判虽然表情管理的很好,但袁真清楚他心中一直都有些不耐烦。断案也都是照搬律法,没有人情可言,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如此断案对于他本人来说绝对没有什么毛病,律法明文规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坏处也很明显,冤假错案少不了。
一旦有人污蔑,伪造证据,不经深查就武断下定论,判死判生一句话出去了,有可能就毁了一个老百姓或者一个家庭。
袁真冷眼旁观,真像是在学习公务一般看着通判每日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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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