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避。”
安避应声出现在房间之中,这诡异的隐秘身法,连同为宗师巅峰的冯述都没注意到。
“去州府通知王福乾,他若是不信,就提当初在京衙。。。。。。”
安避没有多言语,转身离去,冯述和马援是官,他姑且算是贼,官与贼不能相容,至少明面上如此。
袁真重新看向了冯述和马援道:“我给贾钱一个不得不出来的理由,马援,你去把他的底子查干净。”
“是,大人。。。。。。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
“圣上有秘令交给贾钱,大老板沉浮商海,有钱却受制于没权,我看孙犁民那草包该让让位置了。”
冯述一愣,比马援反应还快道:“御史大人,假传圣令,恐犯了忌讳。。。。。。”
冯述之所以知道是假的,因为几年前大司马典卢来扬州的时候和他说过,再熬几年,古不息会把他提到扬州刺史,谁人不信,典卢的话冯述还是信的,典卢乃朝中元老,虽不上朝,但镇国公不上朝,和护国公不上朝是两个概念,一个是被关起来不允许上朝,一个是圣上亲准,不想上朝,就不上!
袁真看着冯述笑了笑道:“急什么,和你没关系,出事我兜着。”
此扬州一事之后,古不息对于袁真的忌惮会到达顶峰,内患处理的差不多了,袁真的作用也失去了,若是有把柄落在古不息的手中,古不息一定会拿来做文章搞死袁真。
但袁真若是识趣,主动送出一个把柄,古不息按在手中,便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届时古不息反而未必会动袁真。
袁真从始至终都不在意手中权力的大小,他的目的一直都未曾改变,但这一点不能与古不息说,也不能与任何人说,古不息无论如何猜测,猜的对也好,不对也好,袁真都不能挑明。
“遵大人指令。”马援离开了军大营,袁真则是在军大营住下了,消息就让冯述的人去传,反正冯述几乎是明牌状态,虽然他听从刺史的命令出兵帮助贾钱镇压了“反贼”斐鄂,但那是袁真来之前,袁真来之后,孙犁民那个刺史就已经走到头了。
果不其然,这理由无论如何贾钱都拒绝不了,这是阳谋,贾钱无论信与不信,他都必须来见袁真,因为这是皇命,哪怕是假的,在确定是假的之前,贾钱都不能拒绝也不敢,区别于他指使理教作乱的事情,抗命不遵证据确凿,就是纯粹的和朝廷,和古不息作对,谁也不敢保他。
不过贾钱没有立刻来见袁真,因为马三告诉他,杏儿被锦衣卫的人救走了,去了州府带走了小黄鹂,同行的还有太原王氏那个傻儿子。
杏儿和小黄鹂必须死,王福乾绝对不能死,这两波人凑到了一起,气的贾钱痛骂马三办事不利,但对于锦衣卫,贾钱也没有办法,他知道有锦衣卫潜伏在自己身边,却始终没查出来是谁。
杏儿和小黄鹂一旦离开了扬州,理教的许多事都经不起考究,太容易被人顺藤摸瓜查出来了,所以这两人必须死在扬州,而王福乾,别看这小子蠢,但太原王氏太牛逼了,天下第一商在太原王氏面前也不过是一个逐利之人,理教甚至都可以死光,但太原王氏不能随意得罪。
王福乾乃是太原王氏下一代的嫡长子,以太原王氏的力量,别说王福乾还有几分急智,就算是一坨牛粪,王氏的资源倾注下,也能给他这大粪上面堆出来个花丛。
“你去办,马三,利落一点,别伤了那王福乾。”
“是,大掌柜。”
马三出了祈州大酒楼,叹了口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斐鄂年轻豪杰,死于背叛,杏儿小黄鹂不过多方玩弄的棋子,一旦有一方落子,这两个棋子立马就变成了弃子,两人恐怕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了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