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钗突然行前两步,道:“师父、师姊,这和萧翎无关,更和他父母无关,你们怎么对这些不相干的人下手呢?何况,萧翎的父母,又非武林中人。”
三绝师太道:“这件事,本也和洪老前辈无关,但洪老前辈却涉足其间。”
岳小钗道:“那是因为我继承了她的衣钵,入她门下。”
三绝师太道:“师父虽然皈依了佛门,但她究竟是张俊的姑奶奶啊!”
岳小钗道:“师姊一向爱护小妹……”
三绝师太接道:“我三思之后,觉得这诸多事故,都是你闹出的毛病,只因你反反复复,所以,才闹出这等悲惨的结果,我纵然爱护你,也是无能为助了。”
洪婆婆怒道:“忘情师太,你们不觉着讲话大多吗?”
忘情师太道:“老尼没有讲一句话啊!”
三绝师大接道:“贫尼并未和老前辈打赌,这讲话多少,那也无关紧要了。”
岳小钗回目望着洪婆婆,道:“师父,请原谅弟子,我要和她们讲清楚。”
洪婆婆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师父活了这把年纪,还上了人家的圈套。”
岳小钗目光转到三绝师大的脸上,道:“看起来师姊心中是恨我了?”
三绝师大道:“你靠山很硬,由洪老前辈为你做主,就算我心中恨你,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岳小钗正容说道:“师姊,听小妹几句话如何?”
三绝师太道:“好!你说吧!”
岳小钗伸手取下头上包的白绢,道:“姊姊请看。”
三绝师太转头看去,不禁微微一怔。
原来岳小钗满头青丝,已尽皆剪去。
三绝师太叹道:“师妹你……”
岳小钗摇手拦住三绝师太,道:“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小妹不是空门中人,不许落发为尼,但小妹是祸水,行踪所至,必引起很多无端的争端,因此,小妹思之再三,觉得剪去三千烦恼丝,也许会对我好些……”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关于张兄的事,别人不知内情,师姊最清楚了。我送还张家箫法,恩怨一次清结;如说我应该嫁人,那我应该嫁给萧翎,我母亲遗书定盟,安排了我的终身,何况,我和张兄相识之初,已和他说明了内情,他当时答应过我;说我岳小钗忘恩负义,叫小妹十分为难,不知是否应该承认。姊姊感师父授艺深情,师父念亲情,不忍坐视,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小妹我不该受人恩情。”
三绝师大回顾了忘情师太一眼,道:“师父,岳师妹讲的也有道理。”
忘情师大长眉耸动,默然不语。
岳小钗接道:“师姊如若动我以情,小妹已断发明心,我不能遵从母亲遗言,嫁作萧翎妻,也不能奉侍张兄,师姊如迫我以武,小妹愿伸头就戮,以平你们心中的怒火。”
三绝师太轻轻叹息一声,道:“师父,咱们该当如何?”
忘情师太脸色连变,仍然是默不作声。
岳小钗缓缓由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道:“小妹如若有罪,那是因上苍赐我这张脸,如若我变得丑一些,我相信张兄,再不会以我为念,小妹毁容代罪,诸位心中的怒火,总可以平熄了。”
举手向脸上划去。
只见洪婆婆手中竹杖挥动,啪的一声,击落了岳小铰手中的匕首。
同时,一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直射入场中。
忘情师太、洪婆婆一齐转眼望去,只见来人青衣佩剑,正是萧翎。
岳小钗一皱眉头,道:“你没有走?”
萧翎道:“没有……”
目光转到洪婆婆的脸上,道:“晚辈先向老前辈请罪。”
抱拳一揖。
洪婆婆礼也不还,冷漠他说道:“什么事?”
萧翎道:“晚辈放肆,在洗心茅舍之外,和人动手相搏。”
洪婆婆道:“洗心茅舍百丈外发生的任何事故,都和我无关。”萧翎道:“我知道,但他们却是冲着您老前辈而来。”
洪婆婆道:“什么人?”
萧翎道:“神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