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泗静静的等待着,太阳西斜,变得温柔起来。
“师兄。”
是方明安。
谭泗闭着眼睛,微微侧头。
“怎么……你没回去?”
方明安人在水里,没有出来,摇摇头,荡出波波涟漪,“没有,我过来和你说一声。”
谭泗笑了一下,“去吧……”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谭泗睁开眼睛,“师弟,这是你的选择。”
谭泗吐出一口绵长的气,“大家都好厉害啊……”
我没有什么好胜心,这辈子就想着平平稳稳的度过,没有纷扰。
这样安逸的地方不是你的归处,你愿意去争取无望的结果,可明明看不到前路啊……而我,也情愿在这样的地方,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方明安又回到了方才的地方,他迟疑着,还是决定把剑收了回去。
毕竟……之前攒的身家就这些了,不能再随便挥霍了。
方明安仔仔细细的,把每一个剑都擦得干干净净,一一放回自己的储物袋里。
看了一眼这湖,继续自己的路。
姚若徽收回视线,脚下的是斩于她剑下的妖兽。
“阁下不必再躲了,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树影婆娑,一个人从树上下来。
姚若徽看着他,收回了剑。
周白鱼难得泄气,瘫坐在地上,“于师兄,你先找吧,我歇会……”
于文生的精神气不是常人能比的,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样。
于文生遥看他一眼,眼神隔空落在他肩上,仿佛在鼓励他,“年轻人啊,要多动动,才会活得久……”
周白鱼只好继续,这无名殿里,机关遍布,两人十分小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这样寻找着。
段钰言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双方都没有得手,见战局不能快速结束,打了个照面就心照不宣的纷纷走了。
他把剑上的血擦拭干净,才处理起自己的伤。
来人不知姓名,只是匆匆一见,肯定是对手,实力不弱,足以破开法衣的防御,浅浅伤及皮肉。
一道横贯胸膛的伤口,从左肋直到右胸下,细细的口子,此时正流着血。
他收拾好了自己,本来打算向东边走,却改变了计划,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事情。
赵仪台现在正哼着歌,扛着自己的剑,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