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的丈夫……
自讨苦吃……
不知为何柳氏总感觉后头这句话影射到了自己。
钱寡妇过得如此潇洒,她该跟着钱寡妇学学。
如今她有钱有势,会不会同钱寡妇一般招招手,就有大把的男人前仆后继要伺候她呢?
思忖着,安大人已经在赶客了。
强颜欢笑道:“家中突发急事,亏待了诸位,等改日来府中略备薄酒偿谢诸位。麻烦诸位,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不管怎么说,安大人都是官员,要给面子。
众宾客看了好戏,无比满足,便都好说话的离去了。
只有柳氏坐在原位,没有起身的意思。
安大人不明白柳氏赖在这里是为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赶客,柳氏却无动于衷。
片刻后无奈地看了蓁宝一眼。
蓁宝又黑又亮的眼睛都快黏到张秉语夫妻俩身上,看样子不八卦完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她不想走,自己也只能厚着脸皮留下来。
“安大人当我们娘俩不存在便是。”
安大人被定远侯夫人的脸皮所折服,哪有硬赖在别人家里的?但他又不能得罪这一等侯爵夫人,只能沉着脸喊夫妻俩去了后院。
安如意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张秉语,怒气冲冲跟着父亲一起,张秉语慢吞吞地走上前。
后面还跟着一只鬼鬼祟祟的蓁宝。
才步入后院,安大人不由分说给了张秉语一个巴掌。
“你承诺我便算是去做工也要赚取彩礼钱,你口中的做工就是做到寡妇床上去了?!用这般肮脏的钱迎娶我家如意,你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对吧!”
原以为张秉语是多么的正人君子,却用其他女人的钱来娶媳妇,安大人气得差点脑溢血。
新婚当日被岳父掌掴,对自诩君子的张秉语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他垂着眼眸不发一言。
他不收钱寡妇的银两还能如何?
定远侯府以权势逼人,残害他们母子。
母亲中风需要昂贵的药材来治疗,办婚宴又是一笔不小的钱,他无计可施才向钱寡妇屈服。
这一切都要怪叶云微,若不是她冷漠无情,不顾当年他救她一命的恩情执意退婚,他万万不会过得如此艰难。
也不会在今日受到那么多的冷眼与嘲讽。
“真够恶心的。”安如意顶着伤疤冷笑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那种肥猪你也下得了口,跟她睡一块你才真正要做噩梦吧,还敢嫌弃我。”
她始终对张秉语的那句话十分介怀。
张秉语如今对安如意厌烦极了,懒得搭理她。
丑态毕露的一面被来赴宴的宾客们看光,他只觉得疲倦乏闷,不知该如何将自己的形象扭转回来。
安如意语气果决道:“爹,我要和他和离!我是绝对不会嫁给这种人的!”
成为张秉语的妻子对她而言是侮辱。
钱寡妇和张秉语的私情暴露也好,方便她和离。
上一刻还在为女儿出气的安大人想也不想就道:“不能和离,你老老实实当张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