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家的列祖列宗颤颤巍巍地躲在牌位里。
蓁宝大喇喇地坐在香案上,把供桌上的水果吃了个一干二净。
眼看着供奉给他们的食物被抢,贺兰家的祖先肚子咕咕叫出声,却敢怒不敢言。
贺兰辞那个不孝子孙,是不是看他们不顺眼,专门把这祖宗请回来折磨他们啊?!
贺兰辞的父亲阴暗又扭曲地用指甲磨着灵位。
“你。”
蓁宝忽然出声,吓得贺兰辞父亲一个激灵。
蓁宝专心致志地啃着香蕉,态度很淡然。
“你平生杀过九十三人。”
又敲敲贺兰辞祖父的牌位,“你杀了六十四人。”
她轻轻松松从香案上跃下来,拍了拍掌心。
“你们手里沾了太多人的血,都不是好东西。”
列祖列宗惴惴不安地抱成一团。
“你……你要干嘛?”
要让他们魂飞魄散的话,他们……他们就哭给这活祖宗看!
蓁宝笑得贼兮兮。
端来一个火盆,把牌位全都扔进火盆里。
贺兰家列祖列宗哭得老泪纵横。
这些牌位可是他们的栖息地,以后就只能流落街头做孤魂野鬼了。
蓁宝深藏功与名拂袖离开。
倒是路过的门众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推开祠堂一看。
“啊啊啊各位祖宗的牌位被烧了!”
“到底是谁那么缺德啊!”
“快去禀报门主!”
贺兰辞根本没听到外头的喧闹,一出门就猛地把步蘅抱进怀里。
咬牙道:“你不是说再也不想看见我了吗?你不是你恨我的吗?如今又来找我作何?”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你的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他把步蘅抱得很紧,仿佛要揉进骨血。
步蘅冷着脸推开他,“你是不是捉走了归元县内所有的孩子?”
贺兰辞神情微顿,随后狞笑道:“是啊。怎么,天墟山冰清玉洁的步蘅仙子要来替天行道了吗?”
他是那么爱这个女人。
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