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文远又拿着吉他在文露店门口唱歌。
&esp;&esp;吸引来了不少路人。
&esp;&esp;他们走到花店门口时,文远正好在唱《小情歌》。乔冬阳听过这首歌,挺老的歌了。那时他家还没出事,他也还没来上海,他还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他还很机灵,很淘气。
&esp;&esp;他觉得这首歌好听,难得主动地要去学。
&esp;&esp;吉他老师特地扒了谱子给他,可他只学了半天,便因为左手手指按和弦太疼而放弃了。
&esp;&esp;这些年来,一听到这首歌,他却还能想起当年的谱子。
&esp;&esp;他停住脚步,往他们看去。
&esp;&esp;文露在店里做奶茶,虽忙碌,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文远特地搬了椅子过来,弹得十分惬意,围观的路人很捧场。
&esp;&esp;乔冬阳突然就觉得特别幸福。
&esp;&esp;家里出事到现在,八年了,他棉·一
&esp;&esp;乔冬阳平静下来后,其实又不想打电话报警了。
&esp;&esp;他觉得麻烦。
&esp;&esp;况且花店中被闹过一番后,乱七八糟,惨不忍睹,他满脑子只想着赶紧把花店恢复原状,其他的全部都靠后站。
&esp;&esp;柳北晔无所谓,反正不管报警与否,他肯定要找人去整那些人的,那个什么开心花店也别想开下去了。当然,这些事要瞒着乔冬阳做。
&esp;&esp;却没料到,乔冬阳好心放过他们一马。
&esp;&esp;他们却不放过乔冬阳。
&esp;&esp;乔冬阳原本是与两个帮工一起收拾花店,帮工是柳北晔帮他找的,其实是柳北晔家的阿姨,乔冬阳不知道。
&esp;&esp;他心情实在太好了,高兴得恨不得飞起来。之所以不想与那家花店计较,也是这个原因。他觉得他都有柳北晔了,一些事、一些人就不要再去计较了。
&esp;&esp;偏偏那家开心花店的老板竟然有脸亲自上门来,笑里藏刀地说了好半天的话,还把乔冬阳特地给柳北晔做的饭盒给砸了。乔冬阳气地牙齿都在发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浑然忘了他前一天才对柳北晔说的话,他被气急了,他要去跟那老板打架。
&esp;&esp;阿姨们都傻了,一个拦住他,一个赶紧给柳北晔打电话。
&esp;&esp;柳北晔匆忙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乔冬阳踩着地上的汤滑了一跤,滑坐到了地上。
&esp;&esp;他吓地,顾不得那家花店的老板在得意地笑,而是上前立刻抱起乔冬阳,慌张道:“疼不疼?”
&esp;&esp;乔冬阳一看到他,立刻委屈地大声说:“他把我给你做的饭砸了!!两个饭盒都砸了!”
&esp;&esp;“没事没事,砸了就砸了。”
&esp;&esp;“我特地给你做的!!”
&esp;&esp;柳北晔去按他的腿,着急问道:“疼不疼?有没有感觉?——”
&esp;&esp;话没说完,那家花店的老板便夸张道:“我靠两个死玻璃!”
&esp;&esp;柳北晔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这帐留着慢慢算。
&esp;&esp;他抱着乔冬阳大步走出了花店。
&esp;&esp;还能去哪里?
&esp;&esp;去医院呗!
&esp;&esp;医生见又是他们俩,都见怪不怪了,张口就道:“又是心理作用吧?”
&esp;&esp;“这次不是!摔了一跤!真摔了一跤!”柳北晔说话,难得用这样重的语气。
&esp;&esp;乔冬阳也点头,小声道:“医生,真不是心理作用,我今天心情超好的,我摔了一跤,有点疼。”
&esp;&esp;医生这才认真帮他看了腿,倒也没大问题,就是乔冬阳生得白,腿上磕到碰到的话,印子很明显,看起来有些可怕。况且乔冬阳毕竟从前瘫过,他便道:“休息一周吧,少走路。”
&esp;&esp;柳北晔点头,全部记住了。
&esp;&esp;医生边填单子,边开玩笑道:“小朋友,你为什么今天心情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