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如神色微变,挑眉看着江子陌。
江子陌笑了,把嘴凑到张雅如耳边,冰冷而坚决地说:“你知道的,我有一千种法子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在她生下孩子之前,你如果可以让他们离婚,我就就此放过你,如果不能,那我们再一起下地狱也不迟。”
张雅如震惊地看着江子陌,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前俯后仰。
“你以为我会害怕?生不如死?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
江子陌松开手,后退两步,低头抚平衣领上的褶皱。
“你不是一直想证明你比她强吗?你不是一直想让辛开宇后悔抛弃你们母女吗?就算拆散不了,恶心恶心他们也是爽的,这还是你自己说的。”
“赌不赌?”江子陌笑容邪恶,张雅如只觉山顶的风像一只只幽魂的魔爪在抓挠她的全身,冰冷,彻骨。
这不是一场赌局,这是一场复仇,她张雅如要做的,不仅仅是证明自己比辛冉强,也不是要让辛开宇后悔,而是要让那些欠了她的人,把欠她的,通通还给她!
张雅如伸手,撩拨着自己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极其妖娆地笑了,“赌,为什么不赌?”
作者有话要说:
☆、奈何情深(3)
容泽川看着电视里的直播新闻,虽然只是八卦娱乐新闻,但却让他不自禁地把眉心皱得紧紧的。屏幕上方一行红色大字:亚洲天后张雅如出现在H市街头,遭粉丝疯狂围堵!
得,这下热闹了,都聚齐了。
忽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了。
解说员一脸兴奋地唧唧喳喳着,容泽川不耐烦去听,只发觉有几个镜头飞快闪过,可以看到容博予和辛冉的身影,这倒让他吃了一惊,随后又懒懒地展眉笑了,没心没肺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容泽川靠到沙发背上,把腿搭在茶几上,仰头喝了一口红酒,笑得苦涩。
难兄难弟啊,都是苦B的命。
他苦呀,那个女人,毫无预兆的,忽然又消失了。
打电话永远是不在服务区,联系她的秘书,得到的回复永远是主任现在正在忙,请稍后再来电话,在她住的公寓下等,整宿整宿也等不到人来。
她在躲他,好端端,她忽然在躲他。
明明之前看音乐剧也好,看话剧也好,两人关系已经渐渐融洽,他知道分寸,懂得技巧,一切都在朝预期的良好方向发展,没有道理无端端的,忽然前功尽弃。
只除了那天,他送她一副耳坠,然后他回了趟H市,再回来的时候一直忙着和人谈西郊那块地的事,就没怎么有时间联络她,她倒好,居然趁机玩消失?!
那副精挑细选的玫瑰花耳坠,不该有什么问题啊!
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容二少爷纵横脂粉场十余年,从来都所向披靡,这还是第一回遭遇挫折,怎一个郁闷了得。
容泽川挫败地挠着头,在办公室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电话铃响,是容博予,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接听,嘴里嗯嗯啊啊的,注意力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容博予察觉到异样,不满地问:“你有没有在听?”
“嗯?嗯,我在听。”
容博予沉默了片刻,“我过两天去一趟B市。”
“啊?哦。”
“容泽川,你怎么回事?”
“我没事啊,大哥。”
容泽川解开领扣,把领带拉松,尽管极力掩饰,可是声音中还是透着一股烦躁。
容博予在电话那头直皱眉头,“早就劝过你不要招惹秦婧,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秦钰这个人喜怒无常,你别撞枪口。”
“我知道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