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老和尚忍不住叹了口气,营地大势已成,陕西无人可制,自己面对威胁也无可奈何。
眼前的小孩,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易碾死,可惜,自己为其所制,只能为他办事。
自己一时贪图利益,导致洪承畴被赶走,想来,真不知道是对是错。
“老和尚,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头生一脸愤愤不平,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本来想着老和尚你一方主持还要为我们营地的事情奔波,担心你不在家会有歹人上门偷盗香火钱,所以让兄弟们帮你看家。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你把人想的都太龌龊了。“
对于眼前小孩的胡搅蛮缠,老和尚挤出几声悲笑,懒得同他争辩。
前世农村最热闹的就是电影下乡,一张大白布拉开,一台放映机一摆,十里八乡的百姓们,不用宣传就搬着自家板凳赶路走来。
同样,一台大戏唱个三天,数了数人头,头生估计这周围的百姓能来的都来了。
“施主,老和尚有礼了。”
大和尚瞄了几眼人群,找到一个年长的老者,穿着干净,精神饱满,上前笑眯眯的打招呼。
“原来是大师,有幸有幸,不知是否下山化缘?天色已晚,去老汉家喝口茶水吧。”
“去咱家。”
……
几位老人为了大师去谁家,戏也不看吵了起来。
化缘。
这是一个很庄重的词。
化度众生的因缘,教化众生,渡过生死大海,便是化缘。
瞧瞧?
乞丐们太不会包装了。
看看别人的公司,多么会宣传包装?
上千年都不会山寨一下,活该你们只能乞讨残羹剩饭,别人成为座上宾。
头生在一旁冷眼相看,一边暗自羡慕嫉妒恨。
最终,老和尚还是去了最开始那长者的一家,果然,高门大户不是一般农户。
喝茶也是客气的说法。
晚上的斋饭,过夜的房间,老者一家人欢喜的忙碌着,真没有想到会有化缘的和尚会来到他家。
多大的福气啊。
村里有个大户,姓黄。五六年前患了一个怪病,浑身渍烂,每年总要溃几个窟窿。
今年治好这个,明年别处又溃几个窟窿。经历多年,没有人能治得这病。每发都在夏天,一过秋分,就不要紧了。
几个月前村里来了个摇铃的游医,竟然治好了这怪病,整个夏天都没有复发。
秋天已过,今年是再不可能发的了,为了感谢游医,黄大户不光留游医住下,还给了几十两谢银。
这几日请了个戏班子,按照传统谢神。
看来,老和尚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对于他接下来要卖什么药,头生也是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