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气时胁迫力很强大以至于身周五米内都无人站立仿佛凭空就有一根警戒线竖立在那里标示“闲人免进”。李鹭一旦过了那条事实上并不存在的“警戒线”就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内。
“杨埃里斯呢?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问。
杨怔忡地愣了一瞬威胁地对几个人说:“谁都不许再动动一下我就开枪。”
他的神情严肃从半破的眼镜中射出骇人的目光谁也不会怀疑他是真的有胆量杀死一两个人。
他松开掐着别人脖子的那只手向李鹭招了招:“过来让我看看。”
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很少也就是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最好谁都不要忤逆他。李鹭马上走到他面前:“我没事。”
杨一边注意被他控制的那几个人一边左右打量她松了一口气:“好像真的没事虽然是凄惨了些。”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哦是这样吗?眼镜的确该换一副了。”杨微微地对她露出个“安心吧”的笑意。在这个笑容展开的同时空气中紧绷的气压也在逐渐消散。
李鹭再次问:“埃里斯呢?是他出事了吗?”
“他他和我一起逃出来的现在不知道蹲哪棵树上盯梢呢他的狙击步枪肯定就瞄准这里了。”杨说。
李鹭抬头四处寻找。
“别找了按他的风格一般要藏在七百米以外的距离。”杨说。
——为什么狙击手比突击手要让人胆寒就是因为他们总是躲在突击步枪的有效射程之外放枪子。他们可以远远地将你一军而你就算暴跳如雷也是鞭长莫及。
“怎么会变成这样?”李鹭问目光扫了一下几个雇佣兵。他们脸上露出了屈辱的表情被学员拿警用伯莱塔指着而且还是被晾在大庭广众面前可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绝对是可以申请精神损害补助金的凄惨事件。
杨满不在乎地把目光投到一旁的枯叶堆里李鹭顺着看去现厚重的腐殖质中沉着一把漆黑无光的冷兵器她自己惯用的战俘刀。
“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杨冷哼道:“有个笨蛋拿着它把玩我问他从哪里来的他非说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李鹭恍然大悟。
“你人是我带出来的要是就这么没了让我怎么向z交代!”杨抱怨地摸自己脑袋“下次绝对再也不接这样的差事了吃力不讨好费力又费心。”
李鹭一脸囧状还以为他有多好心原来是敷衍了事的心态。
杨轻轻吐了口气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坚硬的肩部线条变得柔软。他伸手摸摸李鹭的脑袋把她头上的乱揉得更乱。
李鹭不满地说:“你指甲上还留着别人的血不要乱弄我头。”
杨得意地一笑:“你头比我的手还脏。”
到了这时候他还有什么可气的右手一松伯莱塔在食指上打了半个圈倒转地握住将它物归原主。
对于杨这样具有杀伤力并且已经作出恶行的学员处置方式一般是带走进行隔离训话。那一组行动小队用枪口指着他要求他把双手高举至头杨也毫不在意地照做。
李鹭皱起眉她看不得自己的同伴遭受这样的待遇。杨却在她动作的前一刻制止了她用中文说:“没关系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不这么认为。”李也用同样的语言迅和他交流。
“你放心就算他们想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是会任人欺压的人。”杨眨眨眼睛又说“我身上还有好几卷丝锯呢奇奇怪怪的武器也不少他们认不出来。”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你别多生事等我回来。”杨说完就被带走了。
【杨的恶名早已远扬】
杨被押进禁闭车里问话弗凯在主控车里对几个二线团员训话。
弗凯不断地抠头她感到很头疼她感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先不说别的她带来这群二线真孬到了一定的水准。尤其是跟杨对拼的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