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一听也愣住了,“小石子,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奴才哪敢骗人,是邓公公过来说的,小主,得赶紧准备起来了。”
“是是是,小石子,你得去拿水给小主沐浴净身。”
念春虽然进宫多年,又曾经是御前的宫女,但这个时候,她也有一点手忙脚乱,不知从哪里准备起。
“晚膳还吃吗?”
“小主,怕是吃不了,我们不能让皇上等,你得沐浴净身,最好是抹些玫瑰花露,还要打扮,这是你头一回侍寝,不能轻视,定要让皇上满意。”
王秀花被念春郑重其事的样子也弄得有些紧张,她已经嫁过人,不是处子之身,皇上他会不会介意,会不会嫌弃她?
之后她完全是被念春
推着走了,沐浴净身,梳妆打扮,抹了花露,她整个人都香喷喷的,只是她还是忍不住自卑,她的手那么粗糙,她并不好看,她又嫁过人了。
当她躺在所谓的龙榻上,那种自卑感就越来越强烈,她何德何能能侍寝,沾染上帝王的气息啊。
康熙过来时见到床上的人身子在发抖,她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你紧张什么?”
她不该紧张的,康熙不知为何有些烦躁,真正的王秀花不会这样,她只会打量他,不会害怕他,更不会害怕到身子发抖。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赵宴啊。”
王秀花有些听不明白,茫然又紧张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朕了?”康熙有点希望她是装的,就像先前她装作不认识他一样,其实她是认识他的,只是他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甚至觉得面前的人是真正的王秀花。
她是芦圩镇土生土长的农户女,她的灵魂没有来自二十一世纪,她更没有穿越,也就没有两辈子的记忆,她完全不记得他是谁,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康熙无奈,只能认命,还是宽慰她道:“不用紧张,朕不会伤害你。”
“你会嫌弃臣妾吗?”
“朕为何会嫌弃你。”
王秀花不敢直说,在这个时候提起她嫁过人,跟别人有过肌肤之亲好像不合时宜,于是她没有回话。
到后面,人覆上来时,她身子抖得更厉害,完全忘记念春说的话,念春让她好好侍寝,让皇上满意,这样她还会被翻牌子,得宠的话有可能怀上皇嗣,有了孩子,她就有一辈子的倚仗。
“别害怕。”
她也不想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是当“官爷”真的进来时,她才慢慢不紧张,只是她也没有沉浸其中,她怕被嫌弃,尽量缩着自己。
结束后,她才松一口气。
乾清宫的宫女重新换床褥,他们又过去简单净身后,她知道她不能留在乾清宫寝殿跟皇上同床共枕,而是要去偏殿入睡。
她正想过去时,皇上开口让她留下来。
皇上的话,她哪敢不从,只是她那种紧张感又来了,整个人紧绷,一动不动,不敢挨近皇上。
等床帐放下来时,帐帘内陷入漆黑,皇上已经闭眼歇息,她一个人还在微微发抖,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竟然真的侍寝了,她离大清的天子这么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由紧张转为淡淡的笑意。
他虽对她没有情义,但她自己是喜欢他的,其实他真的很好,刚才也照顾她了,让她别紧张。
她侍寝这事在宫里也没有掀起太多波澜,因为她只侍寝一回,算不上得宠,加上她是汉人女子,见过她的人都觉得她容貌普通,又没有家世,完全不足为惧。
所以她侍寝过后,在咸福宫还是过着平淡的日子,甚至连冬炭都没有变多,不过内务府的年例下来了,她跟念春等人在年例下来第一天就聚在一起吃锅子。
王秀花觉得这日子挺幸福的,她不会有孤独感,也不会被人欺负,先前在芦圩镇的时候,有一个叫铁柱的人老是欺负她,他是村里出了名的恶霸,村里的人都不喜欢他,他做坏事总是要他爹娘给他收拾。
铁柱看她时老是一脸色相,还说要娶她要睡她,她不能每一次都让她姐姐她们过来给她撑腰,有时候她还挺害怕遇到铁柱,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现在好了,她不用再担心铁柱突然冒出来。
现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