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和淮南王说的最多的便是冶铁厂、纺织厂里的事了,而且那还是淮南王亲口问了,褚琉白才告知他的。
而到了现在褚琉白也就知道了淮南王来蕲州的用意,游玩啥的只是借口,他来此最大的可能便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出产兵器的冶铁厂、制作棉纱等医疗用品的纺织厂等。
反正不管是冶铁厂也好、纺织厂也罢,褚琉白都是在谢祁臻那里过了明路的,尤其是冶铁厂,毕竟自家亲爹是将军,兵器这东西又太敏感,为了不让人觉得她家有造反的心思。
所以早在褚琉白有打算开采铁矿建立冶铁厂之时,就将这两处地方的主人给换成了谢祁臻,当然这是经过了谢祁臻允许的,而褚琉白只是参与兵器的设计,并在管理方面给出一些建议,冶铁厂除了一个叶临春是她安排的,其他的工匠、采矿人、铁匠、护卫等等都是谢祁臻安排的。
综上所述,褚琉白对于带着淮南王去这些地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反正最敏感的铁矿、冶铁厂、兵器图纸啥的都交出去了。
而纺织厂、工匠坊虽然对军队的作用也大,但是毕竟没有冶铁厂之类的那么敏感,所以也就无需担心。
五人再在小花厅聊了一会儿天,管家来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移步吃饭的大厅中。
褚琉白和舒珏走在了最后,看着与前面的大人们隔着有一段的距离,舒珏终于忍不住向着旁边的褚琉白问道:
“阿姐,他就是淮南王?是阿爹的上司,还是个大将军?”
舒珏好奇的看着淮南王的背影。
早在从岭南西道回蕲州的路上,褚琉白便将褚淮的身份和自己在蕲州的状况给舒珏说了一通。
可怜的孩子一直都以为自家爹爹是个普通的商人,自家阿姐也就是普通女子,结果现实却告诉他,他爹不是商人而是大将军,他的阿姐才是大商贾,且还是很大很大的那种。
陡然听到这颠覆性的消息,让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过舒珏也是心大,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始扒拉着褚琉白给她解惑。
什么褚琉白是怎么做生意,什么褚琉白是怎么做成第一笔生意的,见褚琉白不乐意搭理他,舒珏也不气馁。
转个身他便跑去问了褚淮。
那几天舒珏的精神都是有目共睹的亢奋,跟着他一起来的小伙伴还好奇的问了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在这点上舒珏倒是还懂事,只说是遇到了好事,却没和他们说是什么事情。
总而言之,那几天褚淮和褚琉白可算是被舒珏问了个够,搞得两人都不胜其扰。
最后还是褚琉白治住了他,她也没有做别的,只拿出两本书,让舒珏背诵,有了事情做,舒珏才没继续骚扰褚琉白,也让褚琉白的耳朵好受了许多。
听到舒珏问话的褚琉白,又回想起了路上那耳朵不消停的情况。
她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对,谢伯伯就是淮南王,不过小珏你可不能这么称呼谢伯伯,暂且不说谢伯伯王爷的身份,他也算是我们的长辈,你这样的称呼可不礼貌。”
“那阿姐,我该怎么称呼淮南…王爷。”舒珏赶忙改口。
褚琉白道略想了想舒眉道:“你就跟着我也叫一声谢伯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