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一松,长剑竟又被挑了出去。wodeshucheng
秦刚只得使出一记“怪蟒翻身”,身躯弹起之后,再向后倒纵。
丁一鹤并未跟进,只是轻描淡写地再向前点出一杖。
只见秦刚倒纵的身躯,忽然直升起七、八尺高,然后向两丈外抛去,直摔到一棵树下,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看丁一鹤时,早已收起杖势,气定神闲地站在当地。
“丁掌门人好身手,好杖法,赵某今天算开了眼界了!”赵震纲翻腕拔出长剑,也跃下场来。
他虽料到不一定是丁一鹤对手,但又不能当场示弱,要知武林中人,最重颜面声誉,有时为了要名,大可不要性命。
席位上的银枪邱广超素来和赵震纲相交莫逆,他生怕老友吃亏,岂不损了一世英名,不由走下场来道:“今天是公推盟主的日子,用不着逞能斗狠,丁兄身为一派掌门宗师,还是稍安毋躁些好,强中自有强中手,若弄个两败俱伤,谁都不好看。”
丁一鹤冷笑道:“莫非邱兄想打群架?”
邱广超仰天大笑道:“丁掌门人言重了,如果尊驾今天想登盟主之位,只怕仅凭武功,还不大容易办到。”
丁一鹤道:“那么邱兄是想登盟主宝座了?”
邱广超道:“邱某从不敢存这种念头,丁掌门人,咱们用不着打群架,你若真有兴致,我邱广超一个人足够了!”
丁一鹤笑道:“原来邱兄是抱打不平的,那么老朽只有奉陪了。”蛇头杖一点,一圈银芒,直向邱广超头顶罩去。
“住手!”席位上发出了易双凤的喝叱。
丁一鹤收起蛇头杖,眇了易双凤一眼道:“易老太婆,你耍的什么威风?”
易双凤目射精光,声色俱厉地道:“你们要打,等推出盟主以后再打一场助助兴,如果心存显耀武功,咱就布起十绝剑阵来试试,看那个不怕死的敢来破阵?”
丁一鹤冷声道:“易老太婆,听你的口气,好像准备以十绝剑阵来争夺盟主宝座,是么?”
易双凤一口痰几乎吐到丁一鹤脸上,道:“闭上你的狗嘴!我们都是七老八十上百岁的人了,还稀罕什么武林盟主,我们今天来,不过给你们这些后生晚辈揍凑热闹。”
“你们十位老怪物,年纪这么大了,还凑的什么热闹?”
语声未歇,人丛中冲出一个肤色黝黑、体形高大肥眫、身披袈裟、足登芒履、手托铁钵的秃头大汉来。
这人竟是铁钵和尚柳无非。
易双凤一见铁钵和尚,不再理会丁一鹤,两眼一阵眨动,十分关切地叫道:“柳无非,你怎么也来了?”
铁钵和尚先向十魔施了一礼,视线再转向易双凤:“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可以来?”
易双凤道:“你是出家人,怎能跟我们相比。”
铁钵和尚裂嘴笑道:“你们十位老怪物,当年败在无为上人手下,被幽禁在一处秘谷,曾声称永远不再出世,现在自食其言,反来指责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易双凤叹口气,再摇摇头,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道:“好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年我们十人,都教过你武功,都是你的师父,如今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倒叫我们老怪物,须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懂是不懂?”
铁钵和尚笑道:“你这话谁相信,我父亲会是个女人么?”
易双凤被气得干咳两声道:“好小子,在我老人家面前,还要逞口舌之能,我们十人一共七男三女,他们七个男的,该是你的父亲了?”
铁钵和尚却又笑道:“我的父亲只有一个,没听说七个男人会合生下一个儿子来的。”
十魔之一的矮方朔彭奇,性子火爆,他实在听不过去,一跺脚骂道:“你一人兼得我们十人的武功绝学,我们对你那一点儿不好,良心何在?”
铁钵和尚终于低下头道:“你们授我十门绝学,柳无非岂有不感激之理,只是你们今天实在不该来参加这次盛会,四十年前你们的罪孽已经够多,何苦再来为虎作伥?”
易双凤怒道:“那你来做什么?”
铁钵和尚忽然变得面色肃穆,道:“我是来为武林除害的。”
他说着直走到卫天风身前,单掌立胸,道:“卫堡主,久违了。”
卫天风乍见铁钵和尚出现,也颇感意外,此刻见他竟找上了自己,虽然内心不安,但依然神态镇定:“柳兄不知有何见教?”
“承蒙堡主见爱,借我黄金万两,酒家先向堡主谢过。”
“区区万两黄金,柳兄何必挂在心上。”
“黄金万两,岂是区区之数?”
“如果柳兄仍有所需,卫某情愿再奉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