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阿兄你就放我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你也得为我想想,你一天媳妇孩子热炕头,我这副残破的身子,又不能人道,你是想要憋屈死我吗?”
“阿弟,你不愿回王府住就是因为你身体原因害怕产生不好的想法?”
皇甫予墨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一样难受,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不然呢?你看,你已经完婚,以后府中的侍卫们都相继完婚生子,你叫我情何以堪?
一天天被人叫做小少爷,我能做爷们做的事吗?
你还是给我留一条活路嘛,你说我明明就是一个男子,却做不了男子该做的事情,享受男人该享受的东西。
长久下去,我不得被刺激到精神失常吗?
那你教我那些东西不是白瞎了,严重一些,可能还要波及到你的名声和王府的清誉。
到那时,咱们的兄弟情谊该何去何从?
再者,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来说说,在你的王府里面,你一天天放着你媳妇儿在旁边晾着。却对我这个半阴半阳不健全的人好得过分,你让别人怎么想你?
府中原先的人都明白咱们是一直这样相依为命过来的,他们能够理解。
可王妃带来的人呢?他们怎么想咱们兄弟?要是等那些不实的谣言满天飞,咱们这么多年的幸苦不是全部都白瞎了嘛?
还有,当真因为我,让你陷入困局,你让我如何自处?你知道的,我是半点都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我总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好些,再好些。”
给了人家一棒子,得找补一点回来,不能把人刺激狠了,再说,这也是林言谨的心里话。
林言谨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感觉自己好茶啊!
这算什么?给人一记闷棍,再给人一颗糖?咋那么像个渣女呢?
皇甫予墨沉默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所以,没有转圜的余地?”
“什么转圜的余地?”
这可得把话说清楚,不能给人想入非非的余地。
“就是回王府的余地。”
皇甫予墨很想说,能不能喜欢他的余地,可他不敢,他太害怕他亲手养的小孩儿厌恶他,把他当成喜欢男人的变态。
“嗯,我不想回去住。”
林言谨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只要有距离,他就有本事掐灭这所有还没有成长起来的苗头。
“为兄同意你住这里,但是,你要答应为兄一个条件,不然,你知道的,为兄会发疯。你那一年不是亲口叫为兄疯子吗?”
“什么条件?”
“你不能拒绝为兄来陪你,你更不能赶为兄走。
你放心,为兄该做什么,会好好的去做,也不再要求你回王府。
但是,晋王府的大门,都一直会为你开着。你哪一天想通了,就回去。
彼岸阁,会一直保持原样,除了打扫的人,没有谁敢进去。
你就算一直住到这里都行,为兄都不会强迫你什么。
只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去调集一支侍卫队来保护你。
你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