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灌酒舒缓神经,拔掉脚底的玻璃方便行走,剩下的高度酒用打火机点燃扔出去就是绝佳的杀伤武器。
这个女人已经做到了在她的现状下,能做到的所有准备。
“诶,二太太,你叫什么?”宋衍冲她扬了扬下巴。
沈轻程摆摆手,实在没力气和他多说话。“还是叫二太太吧。”
宋衍大摇大摆地笑,起身也给自己拿了一瓶酒,冲她举了举。
沈轻程不由得也笑了。
门外生死未卜四面楚歌,这个时候,不喝酒干嘛呢。
于是她也举起手中的酒瓶,和宋衍对酌。
宋衍望了望女人因为持续失血而发白的脸。这脸在一袭红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可她仍眉目平和地笑着。
“不拖累陆知远,你倒是毫不留情地拖累我。”
“你活该。”沈轻程干脆地吐出着三个字。人就是冲你来的,明明是你连累我。
宋衍笑出声来,又冲她举了举酒瓶。
“放心吧二太太,我的人还是能干的。你死不了。”
陆知远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
他一遍遍地打着电话,沈轻程却抵死不接,摆明下定了决心不告诉他在哪。
外面似是又来了一伙人,两群人在火并,子弹声和打斗声引得众人连连惊呼失色。
各家的保镖都赶了过来,连同酒店的安保一起要疏散客人,可是他还没有找到他的人。
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听不见任何人的话,只一门心思要往外闯。
保镖们早用防弹玻璃把这间贵宾室围了起来,此时拼命地拦他。
可他一句都听不见,只惊慌失措地推开人要往外冲。
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中,警笛声终于远远响了起来。
沈轻程听着这声音差一点泪流满面。外面交手的双方飞快地逃走,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失血太多了,吊着的一颗心放下后,她几乎要昏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窗口有人在不停地敲击,“沈轻程!沈轻程!”
是陆知远。
沈轻程只觉心口一暖,仿佛突然有靠了一样,回身刚要答应,宋衍突然出声了。
“沈轻程。陆知远用什么要挟的你?”
他看出来了。
两人之前的那通电话太过奇怪。
若是郎情妾意,沈轻程的语气不该那样疏离;若是纯粹交易,陆知远不会拼命找她,沈轻程也不会死都不告诉他自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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