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问,肯定是陆知行那个坏种教出来的儿子,开口就这么恶毒地攻击程程,羞辱她是个拜金女。
也只有陆知行那种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的人,才会觉得一个女人选择一个男人就是完全为了金钱。
这怎么能行呢!程程爱我!她现在对我可温柔依赖了,她爱我!
沈轻程倒是没听到陆知远心里这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呐喊,实际上她还挺新鲜的。
自从结婚以来,这么说她的人就越来越少了。看起来也只有陆知行坚定不移地认为,她就是纯粹图钱的拜金女。
呵,这还挺有意思的。一个最喜欢钱的男人,指责女人拜金。
腹诽了一通,她还是说服了陆知远把孩子接回别墅里。不管怎样,大人的恩怨不牵连小辈。
沈轻程此时的月份已经很大了,没什么精力管这个孩子,但给他找了家庭教师,每天带着他读书写字。这孩子十分讨厌她和陆知远,平日里见到他们就躲,几乎不打照面。
初雪的那天,沈轻程产下了一个孩子。苍天眷顾,孩子身体健康,一切俱全。
几天后,陆知远欢天喜地带她回家。到家那天,窗外余雪未尽,室内却温暖如春,梅香被温暖的空气一烘更显清甜。
沈轻程抱着孩子眉眼带笑,小心翼翼地指给刚出世的孩子看,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看懂了没,只挥舞着棉花似的小拳头咯咯地笑。
沈轻程不经意间回头,看到楼梯栏杆后面飞快闪过一张小脸。她愣了愣,旋即走上前去,把那张飞快藏起来的小冰霜脸拉了起来,“看,这是弟弟。”她一样笑着对那张小脸说。
男孩恨恨地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突然伸手狠狠在婴儿脸上掐了一把转身就跑。
婴儿棉花糖一样的面颊上瞬间肿了起来,刚刚还喜笑颜开的小人儿立即哇哇大哭。
陆知远气得快要飞起来,沈轻程没着急哄孩子,反而一把拉住他。“他没有妈妈。”她说。
不知道是否是生产带来的母亲天性,她只觉得刚刚自己抱着孩子的那一幕,落在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眼里,实在是刺眼的。就像生产时在医院,她看到别的产妇有母亲陪着一样,她也是难过的。
沈轻程月子期间不出门,每天在别墅里转圈。有天趁儿子睡着,她无意间逛上了顶楼,看到那个孩子正在搭积木。
背后的窗户开着,北风直灌而入。沈轻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问一旁站着的家庭教师,“怎么不关窗?”
“孩子不让。”家教也很为难的样子。
沈轻程紧了紧身上的家居服,“关上吧,太冷了。”她对家教说。
话音未落,一个冷冰冰的童声就响了起来,“不许关。怕冷你就出去。”
沈轻程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小睡衣,“给你加件衣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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