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真让说出个问题,也不可能,依照他的诊断,人就是没毛病,甚至体质方面比多数人都健全。
“陈皮,好好说话不要急。”自己的身体藏月自然担心,但郑大夫的医术有口皆碑,陈皮能从鬼门关活下来,全靠他一手金针续命。
他都说没事,藏月不由得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草木皆兵了,或许是真的单纯的低血糖?
“额…要不老夫给大小姐开点安神补血的药。”很明显有藏月的安抚,陈皮的脸色也没好看多少。
想着小命,郑大夫祭出名医手段:“四爷,大小姐脉象确实没问题,方才会出现那种情况,有可能也是因为这段时间操心太多的缘故,喝点安神药好好休息休息也就好了。”
他这话说的可不是假的,陈皮的伤藏月用心之处很多,现在拿来做筏子倒也合理。
“不用了,既然郑大夫你都没诊出我有不适的地方,说明刚才真的是意外,是药三分毒我就不必喝了。”藏月婉拒,当然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她吃过麒麟蝎不怕毒,主要怕苦,也不是很想喝加过蜂蜜的。
陈皮不高兴,郁郁寡欢的坐那一动不动:“原来还是因为我…”
“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那以后还动不动的装不舒服使唤人了?”
真当藏月看不出他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愿意陪着一起演下去,无非是看在陈皮是替她受罪的份上。
如今演的久了,反而成习惯了,时不时的就哎吆喂一场,可是费心。
现在她也累出了个好歹,看陈皮以后还装不装。
“不装了,不装了…我哪还敢。”陈皮懊恼的皱着脸,他也只是想多跟阿姐待一会,谁成想还能出现这事。
有了郑大夫的金口玉言,藏月过后的日子是轻松不少,但该有的照顾还是得有。
而那天眼前一黑的情况,也没在出现过,慢慢的藏月就把它归为意外。
出了正月,长沙城又下了一场雪,这种天能吃的饭,藏月除了铜锅就想不到别的。
这次仍和以前一样,陈皮先给她调好了料碗,藏月夹了一筷子肉放在里面滚滚,保证每个面都裹上满满的芝麻酱。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送到口中,一口咬下…
藏月皱起眉头,发现了不对之处,为什么今天的肉会一点味道都没有?
她有点不信邪,继续夹了煮好肉送到嘴里。
状况没有一点变化,还是没滋没味!
藏月看了看陈皮正常的脸色,心下不妙,又是这样,上次是眼出问题,这次到口了吗?
看来不是意外,她真的是出事了。
这顿饭被迫终止,郑大夫被叫来,盯着陈皮要杀人的目光,愣是不敢说脉象没问题。
藏月看出来他的意思,顿觉事情大条,号脉都号不出来,这又是哪种邪毒连麒麟蝎都抵抗不了。
口中无感的状态只持续了一个小时,藏月就恢复正常了。
陈皮为此将整个长沙城的大夫又给聚在一处给她诊脉,但结果依旧无恙。
可藏月的身体却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口之后是耳听不见,到鼻子闻不到任何味道和手感受不到任何触碰。
人身体上天生自带的五感轮流从她的感知中消失。
关键是号脉把不出,金手指也没能感出到有危险,让人摸不着头脑,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