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在指导员那里小心的应付着,最后终于顺利的请好了明天去天长市的病假。他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能见到馆长姐姐了,心情就格外的愉悦。
一路哼着小曲,沿着才铺起来不久的鹅卵石小路,慢悠悠的向着自己排宿舍走去了。这时他自己排里的战友们都已经得知了他明天就可以去天长市的消息了,一时间战友们对他是关心不已。
郭志新只是摸了摸头憨厚的笑着,他对陈强能外出一趟天长市感到非常的羡慕,一看到他回到了宿舍,就马上迎上面对他小声的说:“明天你出去能不能给我带一个小收音机啊!就迷你型的,只要火柴盒那么大就行!哪怕只能收一个台也好啊!晚上我都睡不着觉啊!多少钱我回来给你!”
“行啊!但是如果以后连队搜查到了,你可不能说是我给你买的。”陈强听了以后,也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是因为在部队是不能听收音机的,主要是担心战士们收听敌台,从而被洗脑利用了,这在部队是有先例的,所以要从根源上进行预防。
看着他们两个笑着说着悄悄话,郎济安感到自己没有捞到机会也出去一趟,心里面感到非常的不平衡。
其实他是想出去玩一下的,可是他请假时就实话实说了,由于请假没有正由的事由,所以这个假就没有批下来。大家想啊!他说出去玩玩,谁敢把你放出去啊!那么多老同志还没有机会外出啊!
时间过的很快,陈强一天下来找到了很多的事情去做。
大概是因为明天就要出去了,他在心情大为放松之下,上午就来到了菜地,把班里能浇的菜地都主动的浇了一遍;
下午他又帮着排长和班长黄强把他们的脏衣服洗了一通,好像只有为战友们多做一些事,才能把内心因撒谎而产生的歉意,才会消除一些。
就这样,当下午陈强把洗好的衣服挂在晒衣架上后不久,吃晚饭的开饭号就响了起来。
陈强安静跟关排里的战友们排队来到了食堂门口,全连点名到齐后,大家充满深情的唱了一《咱当兵的人》,然后就按顺序进入就餐了。
这几天的伙食非常好,顿顿都有肉吃,份量充足,连里长的新鲜蔬菜也可劲的供应,战士们的体力有很好地的恢复。
除了两个因骨折留在卫生队继续治疗的外,其他的轻伤员都已经在昨天的下午都回到了八连。大家吃饭的度很快,这几天难得的休整,都抓紧时间回宿舍找老乡打打牌、吹吹牛、看看书去了。
陈强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拿出自己的信纸,给家里的父母和好朋友都写了一封简短的用来报平安的信。
郭志明看见了也请陈强写了一封,请他明天带到天长去给寄了,郎济安知道了以后,也自己动手写了几封,一骨脑的都交给他,陈强都放进了军装的外口袋里。
不一会儿,八点半的时候,点名号又响了起来,司连长在全连点名后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让战士们都散了。陈强已经提前洗漱过了,他回到宿舍里又把明天上天长市的准备工作做了一下。
一把手电筒明天早上要赶路用,上衣左口袋里是请假条用于司令部纠察队检查时用的;右口袋里装的是伍佰元钱,是他今天中午吃过饭以后找王文书打开了连部的储藏室,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悄悄的拿出来的。
从家里带来的二千元钱,一百元在新兵连自己用了,二百元悄悄的留给王春芳当作饭钱了,还有二百元给司务长买慰问品给王老爹了,现在自己又拿出了五百元上天长市,包里就只剩下了一千元了。
他这一算帐,用在自己的身上还真不多,在小芳身上就用了四百元了,现在还要上天长市去,不能真的要人家请客吧!做为男子汉,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新兵连到现在5个月的津贴共x元,除了买几包烟外,他都放进了自己睡的枕头里了。
在这部队包吃包住的,他很节约,这以后自己还要是回家探亲的,路费还是需要自己的先垫付的,回部队以后才能凭车票等票据手续,具体的还要按部队的标准来报销。
睡觉前陈强又特意跟自己的排长借用了一下手表,刘排长笑着说:“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我的了,好像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了!记得明天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陈强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戴上了手表后就爬上了上铺,脱好自己衣服后就放开被子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