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望困惑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很久以前就说过了,那现在提出来是干什么?
“我在外面有自己的事业,这件事情我也说过。”展云飞态度轻松的看着展祖望。
“我和几个朋友,在上海、广州办了两家出版社,还出了一份杂志,叫做“新潮”,你听过吗?”
“没听过!”展祖望带着怒意点了点头,他似乎知道展云飞的意思了。
“你大概也没听过,有个人名叫“苏慕白”?苏轼的苏,羡慕的慕,李白的白!”云飞再问。
“没听说过!我该认得他吗?他干那一行的?”祖望这会是真的困惑了,要是先前他提出自己在外面有事业是为了提醒他,即使不在展家他也能活的很好的话,那现在提出这么一个没有听过的人物是做什么?
“他……”云飞欲言又止。“你不认得他!反正,这些年我们办杂志,出书,过得非常自在。”
“是你想过的生活吗?”
“是我想过的生活!”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对你的安排,不能让你满意,你就走了,是不是?”祖望有些担心起来;先前虽然让魏梦贤安抚下来了,但难保他以后不走。
“差不多。”
“你简直是在要胁我!”展祖望有些生气了,难道这个家就没有叫他留恋的?
云飞看着父亲,困惑的样子,说: “我实在不了解你,你已经有了云翔,他不是能够把你所有的
事业,越做越大吗?那么,你还在乎我走不走?我走了,家里不是平静许多吗?”在展云飞心中,展
家就是一个牢笼,冷淡的母亲,不能理解自己又总是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的父亲,低贱的姨娘,
恶劣的弟弟,最叫人窒息的是,这是一个充满铜臭的家,那些钱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血泪,不知道
破坏了多少人的家庭,他根本就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秒,而至于自己为什么至今还站在这里,展云飞
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说这个话,实在太无情了!”祖望很生气,什么叫不在乎他走不走,难道他以为让他上最好的
学堂,想把事业交给他,想方设法将他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他展云飞在展祖望心里是最重要
的儿子和继承人,否则他以为,他花这多的心血干什么?!
云飞不语。
祖望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烦意乱。忽然站定,盯着他: “你知道,溪口那块地是云翔
整整花了两年时间,说服了几十家老百姓,给他们搬迁费,让他们一家家搬走!他这两年,几乎把所
有的心力,都投资在溪口,你何必跟他过不去呢?”
云飞心里一气,顿时激动起来:“是啊!他说服了几十家老百姓,让他们放弃自己心爱的家园,包
括祖宗的墓地!爹,你对中国人那种“故乡”观念,应该是深深体会的!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云翔
到底用什么方式,让那些在这儿住了好几代的老百姓,一个个搬走?他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你想过
没有?你问过没有?还是你根本不想知道?”只是听见了传言,只是心中偏见,但是展云飞就像是真
的看见了云翔做坏事一样,说的分外的激动和愤怒,在他看来,云翔根本没有能耐叫那些百姓搬离的
,自然是使用了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