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眉毛越皱越深,胸口憋了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理智告诉她不要去管,跟自己无关。
她越是这么想,胸口憋闷的症状就越是严重。
直至最后,理智再也无法控制岳芽,翻身跃上白战背上冲进了人群。
白战体格要比正常的马大出去了很多。
它冲到人群里,扬起马蹄作势就要向众人的脑袋上招呼。
紧紧围着秦艽的众人,终究是畏惧白战,纷纷散开,露出了中心已经到底不起的可怜人儿。
白战顺利带着岳芽来到了秦艽身边。
秦艽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
虽说重要部分没有露出来,但对保守的古人来说,也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秦艽一直围着的面巾,也不知何时被人扯下。
面巾下好看的相貌,早就不知被谁打的破了相。
她嘴角还在不停往外渗着血,染红了地面。
岳芽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着倒地不起的秦艽。
“唉。。。。。。”
她叹了口气,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是吐了出来。
岳芽翻身下马,脱下了自己的宽大的外袍,紧紧的把秦艽裹住,就连头也裹了起来。
这时,引起这场动荡诱因那小女孩的母亲,抱着已经凉透了的小女孩,终于是能挤到人群中间。
“这不是小秦大夫的错啊!”
这位母亲哭的凄惨,来到中心后,就直挺挺的跪在众人面前,声音字字泣血。
这位母亲名叫黄秀秀,人们都管她叫黄秀娘。
黄秀娘打一开始听说人们围了小秦大夫,她就抱着已经死了的女儿冲了过来,想拦住愤怒的众人。
可人们哪还顾得上外围的黄秀娘。
她几次想挤进人群,都不知被谁推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她为了护着怀里的孩子,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了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我们都是被抛弃之人!被自己的亲人!国家!驱赶到这里!就是要让我们死在这里啊!”
“你们看看啊!这里除了小秦大夫,那里还有其他大夫的存在!”
“她又没有患上时疫!她是自愿为了我们这群。。。。。。将死之人!自愿踏进这死亡之地的。。。。。。人啊!”
黄秀娘声音嘶哑,但努力将自己的声音用最大声音嘶喊出来,眼泪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哭。
“我们!不能。。。。。不能如此对待一心为我们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