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你想要得到什么?”
他的目光阴沉又可怕,“你在于卿的身边,想要得到什么?”
“我谨记我的身份,我从不会踏出那条线半步。”
“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这是不允许的。没有人可以这样。”尚久说道。
“她不需要为这些靠近她的人付出什么,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能得到她的任何东西,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与她靠近了那么久的你,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男人的语气甚至是平淡无波,连举起手中的枪都没有表情。
不可以,不允许,绝对不行。
没有人可以夺走她任何的东西。这是不允许的,甚至连自己都是不允许的。
所以,眼前的这个青年,需要清除掉。
作者有话说:
笑死,于卿在睡觉,男人们在扯头花
——
第12章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青年的额头上,扳机被男人扣动,只需要再稍微动弹一下手指,子弹就会穿过青年的头颅。
青年却没有被冰冷的枪口惊骇。
他似乎是不理解,紧接着施舍一般地思考。
良久,卫鹤安才难得在自己的大脑中勉强塞下去了一点点关于她之外的事情。
“想要从于卿的身上得到东西?”他不敢置信呐呐一句,“为什么要这样想呢?”
“因为自己是肮脏的,所以理所当然认为所有人都肮脏的,对吗?”他终于找到了理由。
青年的双手因为刚才的搅动渗出了血丝,骨节分明的十指沾染上的红色随着青年的动作而滑落向手腕,将手臂割裂成两半。
“尚久,我区别于你们所有人。”他笑道。
虔诚到病态的爱意从卫鹤安的眼底溢出,如一个匍匐在神明脚边餍足的奴仆,“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的躯体,我的思维,我的信仰,甚至是我的灵魂。我所拥有的一切,我都会为她奉献。哪怕是我没有的,我也会为她准备好。”
“私欲?”
这个词语让青年的眉毛蹙起,仿佛这个词语都是肮脏的。
“不要用这种肮脏的东西出现在形容我的词汇里。”
青年的声音落下,周围陷入了安静。
枪口移开了青年的额头,重新收回。
一番话结束之后的卫鹤安表情寡淡,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继续和尚久说话的精力了。
愿意施舍出这么一点时间来到这里,也不过是因为和于卿有点沾边而已。当威胁到于卿的因素解除,那么他抽离自己注意力的态度是干脆又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