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裴枢和柏桑对视一眼。
&esp;&esp;假设佑天这句话是对任何一个内陆人说的,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esp;&esp;但是南洋有南洋的秘辛。
&esp;&esp;唯物主义的科学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更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的。
&esp;&esp;否则,何来寺院的香火旺盛,每一种文化里都存在的通灵转世传说。
&esp;&esp;佑天本就是寺院里的主持,神医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esp;&esp;他用银签取了女人的指尖血,滴在她的眉心,唇中。
&esp;&esp;而后,再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拿出工具,针灸艾熏一齐上阵。
&esp;&esp;艾香缭绕里,女人就像是睡着一样,平静,神秘。
&esp;&esp;眉心血宛若一粒朱砂痣,将她衬着美丽不似凡人。
&esp;&esp;全程,裴枢一直握着她的手,捂暖她的身体。
&esp;&esp;“安啦,我们都出去吧,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会醒了。”
&esp;&esp;佑天施完法,双手合十道。
&esp;&esp;“老头,这真的能管用吗?”
&esp;&esp;柏桑第一次对自己信仰的文化产生怀疑。
&esp;&esp;佑天拍了拍他的肩。
&esp;&esp;“心中有神,神才常驻。”
&esp;&esp;柏桑暗暗瞥一眼裴枢。
&esp;&esp;叱咤风云的男人并未说什么,而是替她盖好被子,默默地走出卧室。
&esp;&esp;坚定,沉稳。
&esp;&esp;没有惊扰他的神祗。
&esp;&esp;
&esp;&esp;在客厅的沙发上,佑天先开始分析前因后果。
&esp;&esp;“其实咒术也不玄乎,如果知道一个人的心结,很容易就能起效,就跟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没带钥匙道理一样。”
&esp;&esp;“老天作证,她那天来中医院找我的时候,我说的真不是台词!”
&esp;&esp;“她郁结在心,身体亏损得很严重,如果不是家主给她补精,她会消耗得更厉害。”
&esp;&esp;柏桑一蹬脚:“那你怎么早不说?”
&esp;&esp;“你不是也没查出原因吗?”佑天也瞪眼。
&esp;&esp;像他们这些看着裴枢登上家主之位的人,彼此间早就斗嘴斗了十几年,见怪不怪的。
&esp;&esp;柏桑深吸一口气,开始替裴枢整理情况。
&esp;&esp;裴枢的脾气,他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