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傅寻,也没有如果知道这个选项。
再重来,对一个锲而不舍耐心十足的陌生人,她依旧会毫不留情的继续拒绝,没有例外。
“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垂眸,用脚尖逗了逗在他脚边徘徊绕圈的貂蝉:“挺难得有个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时机,想到了,就说了。”
他起身,拎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准备出门:“今晚和你换个房间,晚上有些状况,你应付起来会比我顺手。”
这话半遮半掩的,听着有些唬人。
曲一弦下意识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问:“这房间有问题?”
傅寻不知道她怎么联想到“房间有问题”上的,想了想,说:“我猜姜允今晚会来敲我的门,感谢我能替她说话。”
曲一弦:“……”
她沉默了数秒,问:“她图啥?”这么笨的勾引方式,试一次就够了,怎么还三番五次地用不腻呢!
傅寻没回答,他走到门边,低头看了眼跟到门口的貂蝉,对曲一弦说:“貂蝉交给你照顾了。”
曲一弦顿时炸了:“你不把貂带走?”
她低头,和回头看她的雪貂对视了一眼,她发誓!
她真的从它眼里看到了和她如出一辙的不情愿!
傅寻理所当然道:“它怎么能跟我去住四人间?”
啥!
它怎么就不能住了?就它金贵!
呸!
不是……
她凭啥要答应跟傅寻换房间啊?
她同意了吗?
没有啊!
然而,傅寻根本没给曲一弦说话的机会,反手关上门,走了。
曲一弦站在墙边,看着惆怅望门的小东西……心软了。
傅寻显然跟貂蝉交代过了,这雪团子只在门口惆怅了一会很快就接受了今晚要和曲一弦共处一室的事实。
它迈着小短腿,攀着床沿垂挂下来的床单,两三下爬上床,摊成了一团液体。
曲一弦站不住了:“你睡床,我睡哪?”
貂蝉抬了抬头,似乎是在辨认她是不是在和它说话,几秒后,它往后一躺,四脚朝天地翻了个身,滚到床中央,又摊成了一团。
……这是,下马威?
要是这事发生在零钱被貂蝉藏起来之前,曲一弦没准就拎着它的尾巴,把这小畜生扔床下去了。
但现在不同了。
曲一弦知道这不是一只寻常貂,它不止贪吃,它还记仇。
不能拎不能拽不能打,反正不能上手。否则下回,肯定不止零钱,就它这猥琐气质,再富养也鬼鬼祟祟跟只大白老鼠一样,指不定哪天又干出什么刷新她世界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