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登二十二年十一月三十日,嬴锦时抵达罗马。
嬴锦时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进入了罗马帝国境内,在耶路撒冷,换乘了秦舰,终于在这一天,抵达了罗马。
孟展已经要急疯了。
齐、俄、罗、楚、殷五国,已经就东地中海的问题谈了七八天了,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好久,补充条约、协定之类的玩意就会成文。
原来那天申惜刹打秦使馆出来以后,并没有就这么去齐使馆会谈,他转头又进了殷国使馆。
殷国大使钱正哲的态度和孟展截然不同,突出一个热情接待,主打一个积极参与。
最终在殷国的极力撮合之下,搞出了五国会谈。
孟展倒是不怕俄国方面有什么动作,主要问题还是怕脱离队伍,一旦在外交上陷入困境,往往会浪费很多的机会。
此时等到了嬴锦时,接风宴会也没来得及安排,两人都是着急忙慌的就要去齐使馆与会。
······
第五康时蜷缩在一张太师椅上,放松着身体。
使馆文员刚刚发来消息,秦使将参加会谈。
对于秦国人要来参会,他是一点都不意外的,这些天孟展的不露面,反而令人觉得奇怪。
苏卡夫耶夫侍立在一旁,“上使,谈了这么多天,俄国已经”
第五康时儒雅的摆了摆手,“我知晓,近日谈判,俄国已多做退步,整个罗马西南,在贸易上对各国做了全面的开放。”
“继续承认各国租界,保护各国权益。”
“也同意退出希腊,由罗马赎买。”
“这都是很好的,”第五康时伸手取过桌案上的金丝边眼镜,紧了紧身上的棉儒袍,“其实你们的想法我个人是支持的,眼下唯一不够的,是要解决楚国的问题。”
苏卡夫耶夫面露难色,“上使,实不相瞒,楚人在罗马,就那么一团邑军和几百卫兵,加起来都没有两千人。”
“就这样,要放弃掉那么大块的税收,我实在很难说服国内啊。”
第五康时站起来,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道:“我十年前在俄国任大使那会,与俄国现政府的各位上卿都颇有交集。”
“你们罗曼诺夫宰相是个成熟的政客,他知道一次性撵出去各国是痴心妄想,所以他盯住了你们在罗马东南最大的竞争对手。”
“秦国。这就是为何你这些天提出的让步条件,国内没有一点动静,直接同意的原因。”
第五康时坐在案前,侍者立即端来一瓶罗马酿产的红酒,苏卡夫耶夫极有眼色的接过酒瓶,熟练的摆好高脚杯,为第五康时开酒倒酒。
第五康时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小苏啊,”尽管苏卡夫耶夫已经快要五十,而他不过刚到三十五,“你是个老实人,能干事,算是个老成的外卿。”
“只是这外交工作,不能太实在,还得灵活操作。”
倒好了酒的苏卡夫耶夫捧着红酒,后退一步,再次站到一边,低眉顺眼的聆听着。
“楚国威西君治府,是有一支水师的,其配备有一艘九头鸟级战列舰、两艘蚩尾级巡洋舰。”
“这样规模的水师,对于你们的联合舰队,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
“这”苏卡夫耶夫捏紧了红酒瓶,“那也拢共就”
第五康时看着这有些不开窍的老毛熊,也有些无语,“我知道只有六万多料(约合两万吨排水量),我也知道都是二十年的老船。”
“这东西,看你怎么说了。罗曼诺夫是个聪明人,他只需要一个借口就行了,水军上的事,格尔吉奥不会反驳他的。”
苏卡夫耶夫一副还能这么搞的表情,不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