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等了又等,没等他说出最后一句猜测,一只『毛』茸茸的猫爪在他心中挠啊挠,他忍不住说:“怎么不继续?明明我们前面互相衔接配合的这么好。不会是又嫌没有证据不靠谱?霍染因,你这就虚伪了,内部讨论,当然要尽情拓展可能『性』——”
霍染因直接拿出一颗糖,塞到纪询嘴里。
纪询震惊了。
霍染因的进步未免太快了?明明在魏真珠家里的时候,他还要从霍染因袋子里拿糖果,等回到警局,就变成霍染因给他塞糖了。
纪询突然开始未雨绸缪,思忖着自己未来不会糖分过量吧?然而未来的事未来再说,眼下的糖分还是让他屈服了,他按住心头猫爪子,帮霍染因说出猜测:“我猜啊,搞不好段鸿文杀人这件事被他那个跟踪狂老婆看到了,于是心虚到想杀人灭口。”
段鸿文和魏真珠的嫌疑,已经大到不可忽视,毕竟男『性』因为出轨□□而想杀其丈夫总是非常合理的,霍染因的手下已经去查段鸿文小区的监控了,不过这还需要时间。
另一边,根据魏真珠的证言,警局拿到了那个诸焕去过的取款机的监控路线。
这份录像有点奇怪,诸焕的穿着和他被带来警局时不太一样,面容也经过修饰,如同莫耐,乍一看不是很像。同时,他并没有取钱,而是凑在摄像头前面来回摆自己的脸,确认自己被方方面面拍到后,就走了。
“奇了怪了,他马上要回到一个死人身边装醉,却还有心情在这里搔首弄姿,为什么?”
谭鸣九的这个问题,没有纪询给他解答了,就只能和文漾漾面面相觑。此时的纪询和霍染因,已经坐上车,根据最基础的破案方法,『摸』排原则,前往小曼的出租屋。
她的死亡有疑点,自然要深入调查。
小曼在一个酒吧当驻唱歌手,工资不高,但她尸体旁边的衣物、包、首饰都是名牌。她住在一个高档商圈的单身公寓,租金同样不低,不是她的工资能负担的起的。
她的家境普通,这些钱从哪里来就耐人询问了。
“反正不是诸焕的,
他就是一住在天桥下的社会底层人员,还有多次入狱记录。”说话间,他们已经敲响了小曼的门。
虽然户籍档案上只登记了一个人的名字,但房东说这个房子还住着小曼的朋友,不用拿钥匙,里头有人在。
他们直接敲了门,结果开门的是——
“死基佬?!”
来开门的丝丝一脸恍惚地看着两个人,大冬天里,房子里暖气开得足足的,她只穿一件吊带睡衣,并同款轻薄外袍,房子有猫眼,但和朋友一起居住的她从来没有从猫眼看人的习惯,听见敲门声只以为是快递或者物业,结果居然是上回仙人跳她,害她进了拘留所的两个同『性』恋!
她被吓得够呛。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住所的?你们想干什么?上回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们算账,你们还敢到我面前来?”
“……”
说实话,纪询有点淡淡的心虚。
上回他是心知肚明自己和霍染因什么事情也没有,丝丝说什么都当成垃圾话了;但是现在……确实多少有了点不一样,类比一下,仿佛偷情被撞破的尴尬感。
还是霍染因八风不动,拿出警官证,公事公办的冷然着脸说:“警察,来向你咨询情况。”
丝丝一下子还不敢置信,认真看了两回发现没有问题后,鼓起来的气势一下垮了,也不敢挺胸抬头了,抱着胸,缩着脖子,小心让出位置:“好,好的,您请。”
纪询心里忽生羡慕,原来警官证还有这种冠冕堂皇装腔作势的奇效。
他和霍染因被非常礼貌和妥帖的安排在沙发上,茶水瓜果零食一样不缺,丝丝还跑回卧室换了一件很基础的大羽绒服裹着,里头胡『乱』穿了最朴素的打底衫和裤子,力图营造一种我很乖我不灯红酒绿花天酒地的假象。
为此,纪询甚至怀疑她把嘴唇上的润唇膏都擦掉了。
因为小曼的同居人出乎意料,纪询和霍染因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用无形的安静去压迫这个一看就很心虚的人。
这种策略奏效的飞快,丝丝果然没几分钟就开始坐立不安,主动开口:“原来你们是警察,那……那上回就是钓鱼执法吗?”
霍染因没说话,纪询回了她一个微笑。
依然是沉默。
“对、对不起啊,我不该以为你们是同『性』恋。”看套近乎没用的丝丝越发胆怯,开始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我最近就一直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我已经发自内心的反省了,真的,以后绝不会去那些地方胡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