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眼子真是不少。”
于祗觉得有点冷,底下一双腿不着寸缕,她趁便往他怀里贴过去。
江听白气得拧了下她的鼻梁,“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你又要改诊断报告?”于祗努力地缓和着他的火气,“那种情况你在,也只会大吵起来。”
江听白拨顺她的头发,蛮不在乎的口气,“那怕什么的。也总比你受气要好。”
于祗摇头,“我没受气。爸妈挺客套的。”
“得了吧你。少在这儿替他们遮掩修饰,你记住,”江听白大力揉着她的下颌,不让她睡过去,“说出来都是小事情,不说全憋成了委屈。”
于祗敷衍地捂起耳朵,“记住了,记住了。”
江听白说着又怪起了她,“不早讲这事儿,害我白买了那么些套子。”
“抠门儿。”于祗小声骂他。
江听白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玩笑着说,“万贯家财也不是这么败啊。”
“好了,下车。”
于祗咦了一句,“就到了吗?”
江听白指了下窗外,“看见这座庄园没有?我念书时都住在这。”
嗅到了一股浓厚资本味儿的于祗立马就来了精神。她转着小脑袋环视了一大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江听白脸上,“你到底是读博,还是休假来的?”
江听白拿起一条车上的毯子裹住她,轻描淡写的,“这是江家在英国最不起眼的一处房产。”
她的裙子被水渍湮满,不能再穿。
江听白抱了她下车。已经得到通知的管家明叔站在门口迎接。
于祗在江听白怀里冲他问好,“很多年不见了明叔,你一直都在牛津吗?”
明叔笑着点头,“我更多时候在波尔多,打理江家的酒庄生意。”
庭院里的石子路修得不平。从正式庄严的门头进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江听白抱着她,并不敢走得太快。
植被茂盛的花园里,一株枯了很多个年头的柳树挨着松木,也许是特意不砍去的,颜色也被烘成郁郁沉沉的灰绿,像随手一截的英剧里,冬天灰蒙蒙的背景图。
于祗被江听白抱进卧室时感叹了句,“原来也不是都像唐顿庄园那么美啊。”
江听白把她放在沙发上,“英国的冬天很长,一年到头都在下雨。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偏阴冷调的城市。”
于祗小声嘟囔,“在你眼里哪有什么好东西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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