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要是把欠债的这件事告诉老汉,老汉非扒了他的皮送到秦家抵债不可!
想到这里,李得宝不顾形象地拍地大哭。
“我的娘唉……”
醉花楼里传出如丧考妣的痛哭声。
这种悲伤的情绪仿佛能传染似的。
很快。
昔日里欢声笑语不断的醉花楼,如今众人嚎啕大哭,在大半夜里格外瘆人。
“世人都知道十赌九输却还要赌,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秦小满根本不同情这些人。
要不是怕回去太晚父亲担心,他还能再陪这些人玩一轮。
拿身家性命去赌的事他不会干。
可别人白送给他钱,他自然是不会嫌多的。
“公子,你以前也总是输。”
月季没有眼力地拆着台。
“……”
秦小满一下子没有了感慨生活经验之道的情绪。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支着脑袋靠在马车的软榻上闭上眼睛。
“回家吧。”
“驾!”
……
醉花楼里。
鸨母眼看着客人们抱头痛哭,想劝也无从开口。
更担心这些欠债的客人想不开闹出事端来。
干脆当场宣布,打烊歇业。
“大家都是富阳县有头有脸的人,秦公子手下留情只玩了两筒箭,合算下来欠得不多。”
“这样,老身为了补偿大家,明晚便让花魁惜月侍候大家,到时候价高者得,人人可以争作惜月的入幕之宾,还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捧场。”
换作平时。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一定很激动很期待。
可如今。
也只有几个没玩过投壶的客人,鼓掌叫好。
表示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