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深处,有什么在叮咚作响,宛如初春冰雪消融溪流,汩汩涌动惹人好奇。
她眼帘微动,表情安逸,任由心底那好奇牵动,乘舟般顺着思绪而动——搬走!这两个字毫无预警地迎头砸来,砸得她呼吸一痛,惊恐又慌乱地睁大了眼眸。
…
“‘让她搬走’。”
“还有一句——‘立刻’!”
“现在就搬走,否则这些东西会被当垃圾处理掉。我们老板说了,只给你一晚时间。”
…
那个黑衣保镖的话似是小刀浅试,一遍遍在陆之缘的脑海里回响,也一下下轻轻戳在她的心头。
“疼吗?”她自问自答,“还好,能忍住。”
…
“我不走,就不走,不想走。”
“别赶我走好不好,沈希,别这样,好不好?”
“别,别这样,沈希,是我不好,我错了好不好?别赶走我走,是我不好!”
“求你,沈希,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你别躲在家里呀,你出来,我们面对面聊一聊,行吗?”
“我想当面跟你说说。”
“柳沈希,你当初邀请我来的时候,可还有好几天的准备时间呢,如今要赶人走了,就给我一晚时间,你这样简直……简直太过分……太过分……”
“当初的信誓旦旦与海誓山盟也一同作废了吗?你说,你这样子算不算是食言而肥呢?”
“别不要我……”
…
那毫无尊严的乞求像一把沾了水的鞭子,一记又一记狠辣地抽打着陆之缘的心,痛彻心扉。
“丢人,真丢人。”她轻喃般叹息,语气平淡如水,微蹙的眉下眼底写尽死一般的漠不关心。
…
“陆之缘,分手吧。”
“分手吧。”
“陆之缘,我们到此结束吧!”
…
“啊……”如一剑猛地刺来,冰冷的刀尖穿过心脏刺穿身体,实体化的疼痛拧巴了陆之缘的五官,无法忍受的痛苦带来的强烈的干呕与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