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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义父对我寄予厚望!”唐钰怒视着拜月,伤痛地为义父辩解着。
拜月沉默片刻,冷冷问:“那……石公虎若是想要杀我呢?”
“你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死不足惜!你根本不配当我义兄!义父一生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没有真的杀了你!”唐钰说罢,冲向拜月。
拜月摇摇头,叹口气:“你跟你的爱人,真的太像了……”
唐钰还没搞懂拜月这句话的意思,只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两道寒光划过,随之,两道血光直喷向天!
“呀!”唐钰疼得大喊出来,双臂已被划上深深的两道刀痕!但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人影竟是阿奴!阿奴就像着了魔一样,眼中透着寒光,冷冷盯着唐钰,如发狂的野兽般,提起剑要往唐钰颈项斩去!唐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杀人机器,就是阿奴。
“停手!”拜月一声令下,刀锋就停在唐钰颈项上。阿奴仍是一脸冰冷,在她僵木的脸上,静静滑下了一滴眼泪!
唐钰定睛看着阿奴——他知道眼前的阿奴,已不是正常的她。焦心地唤着:“阿奴!你怎么了?我是唐钰小宝呀!”转身狠狠对着拜月吼道:“你到底对阿奴做了什么?!”
拜月轻抚着阿奴的头:“我只是跟你们玩个游戏罢了!这次,我可是先经过阿奴同意的。”
拜月的话,让唐钰猜不透;他见阿奴如被驯服的宠物般,乖乖听从拜月的指示,他知道,拜月已完全控制住阿奴,心中很是焦急。
“放心!我不会伤害阿奴。无论是无底洞、泥沼、乌鸦群,我从来没想过要取你们性命!”拜月淡然笑道,却让人有股阴寒的诡异感。
“那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唐钰忍着气,冷静问着。
“其实,我很感谢你呀!义弟,我已经好几次在你们身上证明了——‘爱’这东西的确存在。每一次,你都能让阿奴感动——但是,她却总是一次次伤了你的心……”
这番话,让唐钰听傻了眼:“你是不是疯了?我跟阿奴的事与你无关!你快放了她!不要再迷惑她了!”
“呵呵!一直以来,是你们在迷惑我呀!你们口口声声都是爱;那石公虎为什么要杀我呢?阿奴又为什么对你反悔?就让你们证明给我看,人与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永志不渝’的爱!”拜月说罢,愕然地看着唐钰双臂,故意责问阿奴:“唉!真顽皮,你怎么在刀锋上下毒呢?现在,你还爱她吗?”
唐钰看着自己的手臂,竟已开始发黑。他望着阿奴没有灵魂冷冰的脸,仍坚决地回答:“爱!”
拜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点点头:“好!我相信你。让我帮你吧!义弟——否则,你要斩掉双臂才能捡回一命!”
“不必!我唐钰这辈子跟你这魔头不拖不欠!”唐钰努力站起来,忍着剧痛,运功!“轰!”一声,血花四溅——唐钰竟自废双臂!将两臂齐肩震断!!
断臂的痛苦,让唐钰在地上不住打着滚,抽搐着。他勉强硬撑着起身,狠狠瞪着拜月,说道:“我不要你的施舍!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带阿奴走!杀了你,为义父报仇!”
拜月挥手一笑:“我欣赏你这种决心!义兄在这里等你。你可以走了!”
“阿奴,等我……我会回来的!”唐钰痛心地望着阿奴,走出了拜月的书房。
阿奴木然地看着远去的唐钰,没有回答,也没有不舍。她的灵魂,早被拜月俘虏,装进了小瓶子里。
唐钰忍着剧痛,傲然踏出教坛,伤口还在流着血——鲜血,在唐钰身后形成两条血路。
一名教徒正指挥着蹲在地上的人,抹干净地上的血迹。那人,竟是晋元!
“七兄?!你怎会在这里?”唐钰见他一身拜月教徒打扮,十分错愕!
晋元头也不抬,继续抹着血。
“你知不知道这是恶魔的地方?”唐钰说着,一边用嘴咬着晋元衣领:“跟我走!”
“我不认识你,滚吧!”晋元怒喝着:“拜月教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滚!”
其他教徒也跟着起哄——“滚!我们不欢迎你!”
唐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神态有如石长老!狂傲、不甘、沧桑!
他昂然大步走出了拜月教坛。人,仍狂笑着,像是讽刺着这荒谬的一切!
就在数天前,拜月教坛前,一个翩翩身影站在“圣树”下,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这每日受万人膜拜的“圣树”——正是晋元!
晋元穿过众人,望着拜月,大步走到拜月跟前,诚心下跪!面对让他父母双亡的仇人,他的眼神中竟没带着一点怨恨!二人对峙——场中无人敢作声!
拜月了然笑着,似乎,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他问道:“朋友,你为何选择相信拜月教?”
晋元笑着摇头:“恕刘某直言!我没有选择相信拜月教!我只是选择相信你!因为,教主你从来也没相信过拜月教!”
场中一片哗然!拜月却不以为忤。对全场冷眼一扫,教徒便如中剑一般,痛苦低下头,不再作声!
“今天又交上一位新的朋友了!就让我为你祝福罢!”拜月说着,往晋元额上一按,只见他额上竟出现一个“奴”字烙印!拜月笑说:“将你安排到猪圈里工作,好吗?”
晋元就这样加入了拜月教,大唐状元,却来此为奴!他心里究竟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