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锦目光稍顿,看着刘泠侧脸的神情就有些复杂了——她是抱着这种想法吗?
无所畏惧,无所牵挂,只因本就是向死而去。
刘泠对生命毫无指望。
徐时锦知道,陆铭山也知道。
他明明知道,却还是在给了刘泠希望后,又放开了刘泠的手。
徐时锦咬唇,缓缓别了目。她虽然继续与周围人相交,但大家都能看出,徐姑娘似心不在焉,有些疲累。
晚宴结束,歌舞尽兴,众人纷纷退散。感受到身后紧追不放的目光,沈宴回头看向秀美少女,以眼神问她何事。
“干什么?”刘泠倒打一耙,目光又冷又静,还看了看两边人,“沈大人有事直说,莫让人误会,坏我名声。”
这么厚的脸皮,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方才席间调戏的那个人,是沈宴的错觉一样。
而沈宴已经懒得跟她计较她这种前一刻热情、下一刻疏离的毛病了。
他哼出一声笑,“想跟我去走走?”
“不想。”刘泠明确回绝。
“……”沈宴的眼睛眯起。
他那种瞬间刺骨的眼神,不枉凶神恶名,常令人腿骨战栗,退避三舍。
他忍了片刻,到底把自己情绪忍了下去,没有对她发出来。烟雾青白,他看到她乌发下的肤色在月色中更白了,“你就作吧。”
他手放在她肩上,把她往后推得一趔趄,没什么语气地说,“去吧,享受你的孤独长夜,祝你好运。”
望着沈大人潇洒离去的背影,刘泠虽然还是表情淡淡的,眼底却呆滞。
他居然不留她……
不是说男人会包容自己喜欢的姑娘吗?不是说有了爱情的男人脾气会变好吗?不是说使男人变成绕指柔,靠的就是女人的魅力吗?
沈宴居然甩她!
陆铭山以前那么疼她……
刘泠愣了一愣,夜风一吹,觉得有些冷:是啦,沈美人和陆铭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陆铭山那样温情,拥抱她时那么轻柔……沈宴却从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