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变成了霓虹灯?”
“异能吗?”
“太厉害了,强无敌!”
“这算一杀还是三杀?”
男人捡起丢在地上的枪收在背上,转身看向夏醇和阎浮,一番打量之后道:“这是刚刚跟在你身边的孩子?”
夏醇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
男人却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淡淡地说:“这异能挺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夏醇:“……”谁也没你有意思。
男人走到窗前观察一番,转身的时候神情更加严肃,可能是枪声和犬吠引起了什么东西的注意。他对夏醇道:“不好意思,虽然是你们先进来的,但我的同伴受了伤,暂时走不了。如果你介意的话,等我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天亮之后就离开。”
这可能是什么不成为的规矩,找到落脚处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免得惹麻烦。夏醇完全不介意,特别大度地说:“没关系,你们想呆多久呆多久。”
男人看了他一眼,点头表示谢意,满不在乎地踩着狗血走出房间,继续搜索物品。
夏醇还没完全回神,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狗尸。阎浮走到他面前,占据了他的视线,摸了摸他的脸颊道:“吓到了吗?”
夏醇脸上一热:“还……好,就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
阎浮帮他擦掉溅到头上的血迹,打趣道:“比我还不可思议吗?”
夏醇忍不住笑了:“也对,我连活了几千年的‘树人’都见过了,没什么稀奇的。”
男人从某个房间里翻出所剩不多的止痛片,经过夏醇的时候一言不发,好像刚刚一起跟三头犬搏斗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夏醇追了上去,叫住他道:“我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男人停下脚步,依旧是警惕地看着他和他身后的人:“什么?”
夏醇演技上身,一脸悲伤:“我以前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年。有一天突然醒来,发现医院里一个活人都没有,而且外面完全变了,再也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演技虽然逼真,但男人却抓到了破绽,指向阎浮道:“你朋友不能告诉你吗?”
呃……夏醇反应很快,更加沉痛地说:“这是另一件让我震惊的事,一觉醒来,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唯独只剩下了我儿子。你别看他能变成成年人的样子,实际上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而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所以请你务必告诉我。”
阎浮的眉毛跳了跳,垂眼看着夏醇的侧脸,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感。
男人审视着夏醇,考虑一番后,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边下楼一边说:“你应该庆幸,一觉醒来,儿子获得了能够保护你们的异能,否则你刚睁开眼睛就又要死过去了。”
趁男人转身背对他们,夏醇冲阎浮露出“十分抱歉,请多包涵”的笑容,阎浮笑着摇摇头,在他耳旁低声说:“你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稍后要如何补偿我?”
夏醇:“我给你做好吃的。”
阎浮:“这不算,你每天不都做吗?”
夏醇抓抓头:“那你要什么补偿?”
阎浮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这眼神里的意思很复杂,夏醇没看懂,却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液,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后悔了,他应该说自己是儿子,阎浮是才是爹。
三人来到楼下,见少年正等在那里,眼中带着几分惧怕。不过他似乎并不准备上楼去帮男人,而是将背包全都带在身上,像是准备随时跑路。
男人见他这副样子也没说什么,直接去客厅看同伴的情形。少年惊愕地看着夏醇和阎浮,追过去问道:“他们是谁?”
男人一边给同伴包扎一边道:“在我们之前进入这间房子的人。”
少年警惕地看着夏醇,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已经忘了要去问男人刚刚在楼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