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羽玩心太重,自私又自我,都让裴然无法忍受。他根本不爱她,他从来只爱自己,若说爱也只是爱她的下半身。
昨天上午,安辰羽的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婀娜妩媚的女人,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进宾馆,熟门熟路的开房间,裴然躲在柱子后面,心凉的快要冻结,无法想象跟这种人结婚的日子。
宾馆包间内,围了两桌麻将,慕容寒越连胡三把,好不得意,冷楚的脸色开始臭了,硬要检查他是不是穿着红内…裤,安辰羽自始至终保持微笑,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一点也不介意,顺手拨了两个筹码给慕容寒越。
“安,你高兴的表情也太明显了。兄弟建议你矜持点,端着点架子,小心变成妻管严。”慕容寒越嘴里叼着烟,身边的小美人立刻为他打火点燃。
莉迪亚乖巧的捏着安辰羽的肩膀,伺候的他舒舒服服,才娇嗔道,“安少可别忘了人家,人家还学会好多按摩的技巧呢~”
安辰羽但笑不语,十分享受女人纤细柔软的手带来的触觉。
“你们也该学学我,找个女人生孩子,多好。”
“切,这事别拉上兄弟,我们还要多快活快活呢。”冷楚不以为意。
“结婚生孩子又不妨碍快活。”
“那可不一样,没结婚玩女人叫风流倜傥,结婚还玩女人就叫一枝红杏出墙来。”
“一枝红杏出墙来是什么意思?”安辰羽顺口问,他的中文说的很地道,可就是在古文那一块少根筋。这是号称十项全能的安辰羽最大的缺点。
慕容寒越用同情文盲的眼神看着安辰羽,“就是出轨的意思,懂嘛?”
安辰羽用法语骂了慕容寒越一句,忽然又想起什么,立刻认真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是什么意思?”
“这句可缠绵了,饱含我国深厚的文化底蕴啊,顾左右而言他,只有意会才能深深体会其中的风…骚啊~”慕容寒越夸张道。
“男人想念心爱的女人时偶尔酸上这一句,可能很有效果。”
“也就是说这是一句狗男女隐晦表达思慕的情诗!”安辰羽狠狠推倒面前的长城,表情乌云密布。
“正确。我们低估了你的理解力。”冷楚佩服的点点头。
出了胡同,地界越来越宽阔,一辆黑色的悍马大咧咧停在路边,裴然也没注意,继续往前走,两名身强力壮的制服男突然从车上跳下,二话不说架起裴然的胳膊,将她强行塞进车内。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她惊慌失措,这是绑架!
健硕的制服男只用一只手就将她按在真皮座椅上,无法动弹。裴然发现他们不像劫匪,更像训练有素的保镖。
彪悍的悍马疾驰穿梭,嘴上粘着胶布的裴然被强行推进一幢欧式的白色别墅,走进二楼正对面的房间,宽敞简洁,摆放着许多机器,很像医院检查身体用的。
“用这种方式请裴小姐过来一叙,我很抱歉。”
温和的声音来自眼前高贵的中年美妇,她的样子很和蔼,眼神却有种疏离的淡漠。抬手揭开裴然的胶布,又命人为她松绑。
目光掠过两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裴然强自镇定道,“想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
“对裴小姐构成的损失我会做出相应补偿。”美妇示意属下安排裴然就坐,并亲自为她沏茶压惊。
“请用茶。”美妇玉手示意。
“请直接说明来意。”
“好,那我也就不必绕弯,我是辰羽的母亲。”
裴然一怔,忽又冷笑几声,“不会是像电视剧里演的来给我送支票,请求我远离您的儿子吧。那我可以告诉您,放一百个心,支票我不要,省给您儿子,请他离我远点!”
“呵呵,裴小姐误会了,我没有那么迂腐。你和辰羽想怎么在一起我不会插手。”美妇十分淡定从容,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温和却又给人莫名的距离感。
“夫人您也误会了,我从没想和您的儿子在一起。”
“是么,你们年轻人的恋情还真是复杂,前段时间辰羽告诉我你们在热恋。”
“那您一定听错了,他或许真的在热恋,但对象不是我。”
裴然不卑不亢、对答如流的态度倒是鲜见,曾柔轻扬下颌,正襟危坐,如果说第一眼对裴然还算满意,那么现在她又有些不满意了,这个女孩不懂得见好就收。